医师摇摇头,说:“实不相瞒,大小姐的这种病还是我生平第一次见到,根本找不到病因,我也没有把握啊。”
大主教眉头紧皱,脑海中苦苦思索的却不是琼琚的病该怎么治好,他在思考的是神女献圣水是整个祭典的核心部分,但琼据现在这个样子,很显然是不能出席祭典了,如果是这样,那么神女的位置又该由谁来顶替呢?
他朝着屏风的方向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默默地离开了。
有花飞白的暗中帮忙,琼琚很快就睡着了。琼据身边的人也就都悄悄地离开了。
回到房间,花飞白面色凝重地对空云说:“琼琚是被人下了蛊,你跟她接触这么长时间,就没听说过她跟谁不合,有谁要害她吗?”
“出家人不能议论是非,但是如今事关人命,我也只能破例一次了。”空云说,“琼琚为人不错,非要说跟她过不去的就只有阿雅了。而且,琼据这个样子,最终受益的,可是阿雅!”
“你瞧你说的那些废话!”花飞白皱着眉头,对他的唠叨十分的反感。
空云又说:“不如我们把这件事情告诉大主教吧,这毕竟是他们的家事。”
花飞白沉默了一下,说:“我觉得你告诉他并没有什么用。你说哪有这样当爹的啊?女儿都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居然连进去看一眼都不看一眼,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啊?她该不会是大主教捡来的吧?在琼据和阿雅之间,大主教明显偏向阿雅,阿雅几次欲置琼据于死地,大主教竟然不闻不问。按他的智慧,这种情况本不该屡次发生!”
空云点点头,同意他的观点,但是他还是有一点不太赞同。他给花飞白倒了一杯水,等他喝完了,他才开始表达自己的观点:“其实,我觉得大主教对琼琚还是挺关心的。可能你们都没看到,他临走之前看向屏风的那一刹那,其实是非常想进去看看她的,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他克制住了自己,并没有进去。”
花飞白说:“错觉。这是你的错觉。他现在最苦恼的一定是祭典的事情,绝对不是琼琚的伤。”他不在乎空云还想辩解什么,转而又说,“可我总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对劲儿,这种蛊十分罕见,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操控的。阿雅虽然骄横蛮纵了一些,不把人命当回事儿,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凡人,她哪里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去操控这样的蛊呢?难道她背后还有别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总是不自觉地就将这件事情跟鬼面罗联系起来,但是他之前在鬼面罗的面前露过脸,还差点死在他手上,这一次最好还是不要再露面为好,于是他就将目光投向了空云,“空云,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来帮忙。”
空云看到他的表情就不由自主地警惕起来,首先表明了态度:“什么事情?先说好啊,违背清规戒律的事情,我可不做啊。”
花飞白向他打了包票:“你放心,绝对是你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