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子好像特别不适应别人的夸奖,又是一脸无措脸红的样子。
夏日的晚上不似白日那般闷热,晚风习习,微风轻拂在脸上舒服的让人昏昏欲睡。
“哦,对了!当日有一姑娘倒是挺特别,一直缠着肖前辈要拜他为师。”
沉默了许久,尹三才想起什么说道。只是再次看向苏莳渔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她睡着的样子倒是符合这个年龄的乖巧,马尾辫柔顺的搭在脑后,半张脸映在月光下,皮肤虽算不上白皙,但琼鼻瑶唇显得她小巧可爱。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已经僭越,尹三猛的站起来,黑暗的坏境都遮不住脸上的红晕。
他站在苏莳渔的不远处,往前走了几步又后退,头发身上都摸遍了好像也没找到能给苏莳渔盖的衣服。
走走退退的看着很忙碌的样子,最后只是轻轻拍了拍苏莳渔的肩膀。
“嗯?”惺忪的声音。
“苏姑娘,虽是夏日,在外睡也容易染上风寒,还是进屋睡吧。”
困意袭来,苏莳渔迷迷糊糊地起身揉了揉眼睛,总算在这硬板床上睡着了。
托这硬板床,苏莳渔醒的很早。
和肖狂道完别,就蹲在门口等着尹三。
她没有等很久,就看到从宅内走出来的尹三:“尹三!送我一程呗!”
苏莳渔眼巴巴地看着正准备上马车的尹三。有车不坐是笨蛋,她才不想再走一个时辰。
尹三点了点头,让苏莳渔先上了马车。
直到马车都开动了,也不见尹三上来,苏莳渔疑惑的撩开车帘:“尹三,你不上来?”
“苏姑娘,到街上要是被人看到你我同坐一辆马车,怕是对苏姑娘的名声不好。”
苏莳渔看着一脸慎重的尹三,也不再推脱就放下了车帘。
“可不就是个木头脑袋。”
======宴闻祁住所======
清晨,宴闻祁刚练完一套剑法,侍卫就上前禀报:“大人,苏莳渔这次被媒婆工会安排给肖狂做媒。”
“肖老?”宴闻祁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是,在寻肖狂住处时,苏莳渔偶遇到了三皇子。”
对于三皇子会去找肖狂,倒是在他意料之中。
倒是听到苏莳渔使唤三皇子找肖狂的住处,让他忍不住笑意,还真是符合她的做法。
“他们进屋后,由于肖狂的木甲和三皇子的暗卫,让我无法再进一步探听,是属下无能,请大人责罚。”
宴闻祁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起来:“无碍,不管是苏莳渔是否能做成功媒,还是三皇子是否能拜师成功,后续都能得到验证。”
宴闻祁将剑插入剑鞘,圣上的身体如今一年不如一年,大皇子四皇子如今党派争夺愈演愈烈。
看似懦弱无能,孔武有力无脑的三皇子却在这时拜肖狂为师。
这局势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尹三住所======
“三爷,已经将苏姑娘安全送到住所了。”
尹三挥了挥手示意人退下,右手拿着纸卷,上面是苏莳渔的生平。
苏莳渔,女,年18,孤儿。
今年因黑户被王媒婆告到官府关入牢狱中,被大理寺少卿宴闻祁救出,赋予媒婆身份给予住宅。
如今已加入媒婆工会,成功做成数对姻缘,在京城的媒婆中小有名气。
宴闻祁,那个做事缜密到让人猜不透的男子,却能让他轻易调查出他给苏莳渔身份。
这只能说明他是故意的。
如今都城风雨欲来,所有人都忙着站队,只有宴闻祁请命来调查多起少妇之死的命案。
皇城的官员都暗地里笑话他,堂堂大理寺少卿竟去调查些家里长家里短的事情。也不怕到时候回来连位子都保不住。
宴闻祁,他到底是想远离是非,还是……他是父皇的人。
这苏莳渔在他那又是一步什么棋。
而苏莳渔呢,在回到自己屋子内,洗完澡滚了一圈。
不禁感叹还是自己床柔软舒服,然后又美美地睡了个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