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侍卫抱着一捧花,刻意压低声音道,“采这些花有什么用啊?”
他实在想不明白,叶归不去重获公主赏识,却不务正业的拉着他摘花。
叶灵雨怀中也抱着一捧花,各色颜色都有。
“你不懂,这些花可以入药,还能做糕点。”
采花之意不在花,而是赏花的人。
果不其然,长公主派人来传召。叶灵雨把花都塞给赵侍卫,自己随侍女前往凉亭见公主驾。
“参见殿下。”
几日未见,慕容凤兮发现这人居然越来越合她的口味,特别是在画师的衬托下,那副出尘之姿旁人学不来,连同一点羸弱之态,更添几分谪仙之气。
“你可擅长作画?”
叶灵雨从善如流,“属下略通一二。”
慕容凤兮对她的答案很满意,当即下令让她与画师一同作画,依旧限时一炷香,重新画一幅红梅傲雪图。
画师战战兢兢回去继续作画,出了一头的汗。而叶灵雨轻松多了,本来就是她的画,她想怎么画就怎么画。
慕容凤兮已察觉出画师的不对劲儿,让二人同时画,无非是想现场拆穿画师,若他连自家侍卫都不如,便更不需要再证实身份了。
一炷香燃尽,叶灵雨撂笔,画师亦急忙跟着放下。
当两幅红梅傲雪图同时展开时,慕容凤兮蓦然起身,径直走向其中一幅。
“这……怎么会呢?”
“嘉澍居士”的画虽完全复刻,却更像积极模仿原作,几处细节仍旧暴露不足。可叶灵雨的画里多了一抹玫红倩影,紧紧是远处侧颜,仍能看得出是谁。
慕容凤兮观过两人画作,急忙问道,“你以前可做过画师?”
叶灵雨顺着她的问题回答,“也不算当过画师,只以嘉澍居士之名画过一幅红梅傲雪图,赚了些盘缠。”
“怪不得。”
慕容凤兮喃喃自语,继而失笑道,“本宫的眼光还真是……从未变过。”
原本她只是看叶归长的好看,后来又欣赏她的琴艺,不承想此人便是她一直寻找的嘉澍居士。
“来人!”
慕容凤兮冷声道,“把这个冒牌货乱棍打出府去,从今往后都不得在京都行走。”
侍卫们立刻上前,左右擒住画师直接往外拖。
“公主殿下息怒!我再也不敢了!”
不一会儿功夫,求饶声消失的无影无踪。
慕容凤兮重新打量叶灵雨,半点也未因假画师扫兴,只因她发现了更有趣的事。
“你当真令本宫惊喜。”
叶灵雨颔首,“殿下谬赞了。”
“不过……”
慕容凤兮卖足了关子,复又坐回石桌旁,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你可还记得那日在池塘边,你梦游说胡话的事?”
闻言,叶灵雨心中一沉,她就知道肯定是自己犯病时候又说错话得罪了长公主。
该如何蒙混过关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