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正捂着脸躺下,却是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方才所见,更是抱紧身上盖着的薄被,摇摇头想要将那些东西统统忘掉。
原、原来,九尾大人是在下面那个吗?小祭司躺在床上,脑中想法却是不由得她停下,有如滔滔江水,奔涌不停。
九尾大人平日那般模样,还不时逗弄容姑娘,哪料的这夜半时分,竟是那榻上之人,容姑娘白日里那般娇羞,反而在此事之上却是凶猛异常,着实让小祭司开了眼。
又想到那二人契若金兰,涂山踏梅不由得眼神一暗,自己何时方能遇到那心上人呢?
不知怎的,她竟是想起了折雪,这磨镜对食之好,那般威猛如虎的女将军,可有乎?
思及此,小祭司竟觉心中悸动,不由得赶忙甩甩头,深呼吸强迫自己安定下来,不可再细想了,不然明日可要起不来床了。
容灵语二人全然不知这祭司姑娘心中挣扎,甚至因着情动之时,那大狐狸也不曾发觉偷看之事。
俩人依旧是同往日一般,除了最终,皆是尝过了,完后悄悄溜至远处,擦净了身子,这才回去歇息。
第二日,涂山踏梅顶着巨大的熊猫眼,恨恨地看着那神清气爽的俩人,心中属实不忿,凭什么她们能一副睡了好觉的模样啊!
容灵语二人瞧着小祭司那副模样,还道是昨夜声音又大了些,可明明绥绥已是尽力忍着了,因此很是不解,又想要问问缘由。
不料涂山踏梅竟是自己红了脸,支支吾吾半晌,竟是说不出话来,俩人也是奇怪,又悄声去问阿雪。
可那雪鸮因着昨夜给阿旅疗伤,已是透支了,睡的格外香甜,什么都不知道,反而好奇那小祭司怎么恢复的这么快。
众人正东一句西一句谈天时,那小屋门缓缓打开,阿旅自里头一瘸一拐走了出来,阿雪赶忙起身去扶。
余下三人也是立马站起,接着就见巫阳走出,后头还跟着姬沐昭。
容灵语正欲上前安慰姬姑娘,眼一侧,却见其右臂竟是完好无缺,登时睁大了眼,还道这祖巫医术着实了得,竟能一夜间使手臂复生。
巫阳见几人看来,无奈笑笑,摇了摇头,表示不是自己所为,正当众人疑惑时,忽见那手臂上竟探出个头来,正是昆吾!
“啊!?”容灵语几人当场被施了定身术,震惊得动弹不得,这又是哪一出?
只见姬沐昭看了看昆吾,微微笑了笑道:“待我醒来时,她便已是如此了,只说既为我的剑灵,自然需得做些什么,否则我若是拿不得剑,岂不是要抛下她了?”
昆吾闻言,也是猛地点头道:“正是正是,吾可不愿再回那剑冢当中了,那儿黑漆漆的,哪有这人世好玩儿。”
原来,古代也是有傲娇的吗?容灵语瞧着,眼角抽抽,不由得心中腹诽,总不至于是真傻子吧?
“可,你又怎知姬姑娘要用这手臂做什么呢?”涂山踏梅却是想到了另外一点,这无论如何,总之是俩人,又要如何配合呢?
“哼哼,”却见昆吾很是骄傲的仰起头,十分自信道,“吾既是这轩辕剑灵,总要有些神力才是,吾之神力,便是能知晓那持剑之人心意,令其舞剑如臂指使,现下用于此事,正正好好!”
众人闻言,十分惊讶,先前还道这剑灵无甚用处,此时倒是做了件天大好事,大抵便是将她从那漆黑剑冢中带出的因果罢。
几人在这院中又修养一日,巫阳见涂山踏梅已然恢复得差不多了,便在第三日晌午同她议起那度魂之事。
小祭司自然是没有忘记此事,因此也问巫阳何时最佳,那神女便说是那午夜时分,彼时阴气最盛,更易唤魂,涂山踏梅也是应下。
二人商议一阵,当即决定于今夜亥时起坛唤魂,子时便要做法,度化这漫山怨魂。
是日夜,高台已然搭上,绥绥靠在树边,双目微阖,灵力尽数外放,听着远处城中声响。
“咚!咚!”
“咚!咚!”
“咚!咚!”
鼓声如心跳,一下一下敲击在众人胸中,狐仙缓缓睁眼,对着高台之上二人说道:“二更鼓响,亥时已至。”
引魂幡展,巫阳的声音自高台上悠悠传来。
“开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