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自未闭紧的窗中飘入,拂过那略微沾着水珠的脊背,吻着那雪白肌肤的红痕,抚着那不可言说的水润,二人皆是一颤,却不知是因着风,还是因着人。
灯油燃尽,火光渐歇,那双影终于渐渐归于沉寂,唯余满室旖旎气息,伴着那飨足的轻声喘息。
“去洗洗身子罢。”容灵语活动下酸软的手臂,这一夜着实疯狂,只能希望那相隔一墙的几位不要有太大意见才是,又拉了下瘫软在床上的大狐狸,如今二人身上皆是黏黏糊糊的模样,不去洗漱一番,怕是也睡不安稳。
“唔,累~”哪知这平日里精力无限的狐仙,此时握着容小姑娘的手腕,轻轻扯了两下,又甩了甩,竟是撒娇不愿起身,容灵语双眸都要惊讶地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了,只见那魅人狐妖此时只扯着被褥一角,将将遮住那仍旧泛红的柔白,借着残留的一丝烛光,委委屈屈、柔柔弱弱地望着自己。
容小朋友哪见过这场面啊,当即将狐狸压在身下,也不顾身上酸痛,再度同她被翻红浪、双凤和鸣,不过此次不知是借着夜色掩映,还是那狐仙没了多余气力,也是按捺不住,行至中途竟是鸾声轻啼,甚至比方才更要动情。
容灵语在此鼓励下,更是卖力,乃至中途将身滑下,双唇段段滑落,直至最终,大狐狸显然没料到自家小姑娘还会这一下,登时情难自禁,玉体轻颤,怀山襄陵,容小朋友得了这般奖赏,那更是不知羞耻,一番做法下,可怜的狐仙已是彻底没了反抗,只能任由她施为。
直至天已将明,鬼鬼祟祟的一人一狐才悄咪咪地自那洗浴房中出来,绥绥甚至还要被容灵语搀着方能走动,左手抚着自己酸软的腰肢,一脸没好气的模样,甚至都不愿正脸去瞧这在自己身上作恶一夜的小坏蛋。
容坏蛋也知不是,低声下气,好言相劝,见成效微微,只能回到房中将这狐狸按在床上又亲一通,直把这堂堂九尾仙狐吓得连喊“不要”,这才满意睡下。
第二日,天将晌午,涂山踏梅几人顶着大大的黑眼圈,一脸无语地瞧着正走过来的两位罪魁祸首。
“你们,昨夜,大抵是,有些吵了啊!”平日里对自家图腾兽还算客气尊敬的cp党小祭司此时也是忍不住了,手指随着话语停顿,重重地叩着桌面,十分不满地控诉着二人的罪行,眼中怨气都快凝实成钉将她们贯穿了。
“咳咳。”此时阿雪同阿旅也是面色不自然地轻咳两下,涂山踏梅登时明白,这俩人的黑眼圈估计同她不是一类,更是悲愤万分,只觉失去了两位得力干将,跟着气焰也降下去了些许,可其中怒意却是不减反增,甚至心中不由得十分不要脸地盘算着,日后若是她也得了恋人,定要半夜在几人屋旁如此这般。
姬沐昭反倒还算正常,昨夜自知无法睡了,于是干脆将一月未见的公孙昆吾唤了出来,好好质问了一番,却见那剑灵支支吾吾不肯多说,直到最后姬姑娘已将其放回剑冢相逼,才让这厮同意告知些许。
“不是我不愿相助,只是那鬼人同我传音,若是我要出面,她便将我打至魂飞魄散,不得再现人间。”昆吾很是悲怨,就以自己当时感受到的恐怖气息而言,那是绝对不可硬碰的狠角啊,“且,她向我保证,绝不会重创姑娘,我这才不再现身的。”
姬沐昭自是明白那鬼人厉害,听这剑灵这般说,也是相信其身不由己,心中怨气已是消去大半,只是又说了昆吾几句,便将轩辕剑擦拭干净,置回剑匣中。
不过后来也是在床上躺着无法入眠,干脆回顾起过往习得的剑术,以至于越想越精神,待的天明便起床练武,方有这等模样。
容灵语同绥绥自知理亏,吃午饭时不住安抚着暴怒的小祭司,答应以后行房时声音小些,并着阿雪二人也是如此发誓,这才好不容易抑制住了涂山踏梅的怒火。
吃完饭后,几人商量着日后的行程,如今已是不知那奢比尸下落,且几人皆是有伤在身,虽有那灵药相助,可仅仅一夜定是无法恢复完全,更何况还有心神的劳损,是以决定先在这泰安歇息一段时日。
“过得几日,便是中秋了罢?”几人正打算外出采买时,阿旅忽地望向绥绥,出声问道,“那彼时可否请嫦娥相助,查探那神尸踪迹?”
大狐狸也是一副恍然神色,自己都差点要忘记那月宫神女了,中秋月圆之时,正是嫦娥神力鼎盛之日,彼时唤她,也是更为轻松,当即点头应下,接着想起什么,看向了涂山踏梅。
在此几位,自己同阿雪、阿旅自是无亲人团聚之需,容灵语和姬沐昭也是自家中逃出,唯有这涂山大祭司,这等团圆之日,却要随着几人东奔西跑、不得归家,也不知是否有那思乡之意。
涂山踏梅见绥绥看来,也是心中明了,赶忙摆了摆手道:“九尾大人不必担忧,踏梅平日里亦有向家中寄信,家母也是明白踏梅此行重要,是以不会多说甚么,待得解决此事再归家团圆,仍是不迟。”
几人见她这般乖巧懂事模样,也是心爱的紧,容灵语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小祭司的脑袋,却换来一个“你似乎并没比我大上许多”的鄙夷表情,十分不忿地又抬手将那秀发揉乱,被愤怒的祭司追着在院中逃窜。
绥绥看着容小朋友的身影,不由得眉眼柔和,朱唇含笑,阿雪见她这副模样,也是知她心中所想,转头与阿旅对上了眼,二人皆是轻笑一声,两手相握,静静瞧着这一切,就听那狐仙轻声祈祷。
“往后时日,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