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结束后,绥绥依旧没有松开与容灵语相握的手,此时涂山踏梅几人也已走出人群,朝着这边过来了。
瞧见她俩牵着的手,涂山踏梅同阿雪眼中的八卦之光都要直射天穹了,可是眼神一转,又看到九尾大人面无表情的脸,谁也不敢去问,便将探寻的目光换个目标,指向了惯常好说话的容灵语身上。
容小朋友感受到那灼热的视线,充分发挥地鼠本能,往绥绥身后一钻,假装没有瞧见。
她曾许多次在心中幻想,要是有个绝顶漂亮的女朋友,她定会在友人中大肆炫耀:“瞧,这就是我女友!”现下看来似乎不太做得到,这多少有点太羞人了。
况且她与绥绥还不能算是修成正果,还有不少问题需要去解决,只是曾经是她们二人分开想办法,如今变作一齐去寻罢了。
汴州那墓,会是最终的解药么?容灵语在心中自私地盘算着,但现下还不想带大狐狸去,毕竟那里头也不知是好是坏,自己才同绥绥和好,还想多享受些时日。
涂山踏梅一路上都在同阿雪嘀嘀咕咕,商量着只待她俩一分开,便去寻容灵语好好问问,阿雪不置可否,又同她盘算起二人的日常行程,瞧瞧何时下手为上,甚至还把姜拂雪也拉入了伙儿。
容灵语走在前头,只觉背后发凉,似是有甚么不得了的捕食者盯上了自己,不由得挽紧了绥绥的手臂,却感受到背后的目光又灼热了几分。
众人便在这各怀鬼胎的氛围中回了客栈,哦,除了姬沐昭,她一路上都在瞧着自己新买的剑匣,全然没参与进那情情爱爱之中。
绥绥洗漱完毕后,便坐在桌旁看着书,正欲吹灯就寝,听得门外踌躇的脚步声,微微一笑,还未开门便知来人是谁,于是也不急了,就在那儿等着这只小地鼠何时探出头来。
却不料那脚步徘徊几阵,竟是要回房去,绥绥更觉好笑,也是心生无奈,不过也是自己先前吓着人家了,自觉不是,赶忙起身拉开了门,与那抱着软枕的地鼠撞了个正着。
“我,你,我,不是”容灵语被她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句话来,绥绥干脆没给她解释的时间,直接把她拉进了房间内。
“穿的如此单薄,又一直在房外,可是想又病上一场?”绥绥说着,便往暖炉里又加了几块碳。
“我,我今夜想同你一块儿睡。”身旁细如蚊声的轻语响起,甚至越来越低,容灵语本是忆起与她闹了不愉快的那晚,便欲趁着今日和好将其补回,可又怕进展如此迅速,绥绥会不大适应。
此刻的狐仙已卸掉那往日的冷脸,恢复了与她初见时的模样,挑了挑眉,自个儿先上了床,挪好位置,随后掀起被子,纤纤玉手在褥子上拍了两下:“上来。”
嘶,虽然有点像那影视剧中的大叔一般,可由这大狐狸来做,多少还是有点太诱惑了,容灵语无法招架,赶忙将软枕放好,也钻进了被窝里,本想抱紧绥绥,却又觉得太主动不好,撤开了一点,心中暗骂自己这该死的矜持。
绥绥吹了灯,又将被子掖好,却没了下一步动作,容灵语东等西等也没等来那软玉温香,很是失望,正准备睡时,却忽然觉着大腿处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一扫一扫,撩得她直痒痒。
不愧是狐狸,容灵语心中赞叹一声,也是没法忍耐,一把抓住了那“作恶”的大尾巴,侧身抱住了绥绥,却不料她早有准备,已是面向容灵语躺的极近,这一抱登时就让二人的嘴唇几乎贴在一起。
绥绥仍是没给容小朋友反应的时间,伸手回抱住她,便将润湿的唇瓣印了上去,容灵语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更为热烈地回了礼。
二人脸颊逐渐浮上红晕,双唇因着不断地轻啄吮吸,亦是涨的红艳欲滴,容灵语一手在绥绥的腰上轻抚,另一只手则在那毛绒尾巴上肆意蹂躏。
绥绥双手紧紧搂着容灵语的脖子,一下一下索取着容灵语的唇,复又向下,在她的颈上或轻触、或吸吮,圣洁的身躯不时因着容灵语双手的动作轻颤。
“如今,还,不可。”正待容灵语想更进一步时,绥绥却伸手按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喘道,说着又啄了下她的耳珠。
容灵语虽是纳闷儿,却也只能停下手中的动作,深呼吸平复着自己澎湃的心潮,复又哀怨地盯着绥绥,这狐狸什么意思啊!
“我二人尚有余事未了,仍未交心,怎可予身呢?”绥绥也是缓了缓气息,方才慢慢道。
虽然很有道理,但容灵语十分不满,哪有这时候掐断的啊,什么人,啊不,什么狐啊这,不过论武力,自己一个弱女子也是拼不过这活神仙的,只能忍气吞声,郁闷地留下一句“更衣”,去自寻出路了。
容灵语复又洗漱完后,本想回自己房睡,却想到枕头还在绥绥那儿,而且就这样丢下她一人也不是很好,只得返身又上了狐狸床,绥绥瞧出她的不快,也是低声安抚了一阵,好不容易让容姑娘气消了,俩人方才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