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肖肖说不出话,同曲欢对视,怕得僵立,不敢哭,不敢颤。
曲欢不再看她,掏出一堆入场券,一张张选着。秦肖肖不知道他抢这么多入场券做什么,曲欢肯定不是想把入场券卖给别人,他大抵是抢来当成某种勋章,存着玩。
终于找到一张对应的房间是新的,曲欢带着她前去。路上依然是血迹斑斑,但秦肖肖什么都注意不上,她把目光停凝在楼下一扇敞开的门上,脑内想着逃离曲欢的可能性。
结论为,零。
朝向不同的新房间窗外依然是茫茫大海,看到寒风灌入,秦肖肖扶上手臂,下一刻,曲欢自她身后走过,去关了窗。
屋子封闭,秦肖肖的心脏仿佛被钢铁锢牢,血液每一次泵出都像是在撞击外壁。她抬着头,但眼神失焦,看什么都模糊。
曲欢最先牵起她一抹发丝,秦肖肖心头猛震,觉得这就是白玄牵起闻过的那一抹。曲欢又看她的耳朵,伸手沿耳廓整个捏了遍,秦肖肖已经完全僵直身子。
曲欢碰的,全是白玄碰过的。
还真是狗鼻子?
少年目光落于她脖梗,盯了三四秒,牵着她去椅凳坐下,自己绕到她身后,手臂搭过她的肩。
秦肖肖已经感觉是见鬼,为什么曲欢全部知道?
曲欢盯着衣襟,慢慢俯身,秦肖肖呼吸急促,感受到曲欢疑惑地停了一下——没摸到小衣,也就解不了衣带。
他跳过这一步,慢吞吞地帮秦肖肖把外衣整理好。而后坐到她旁边,与她十指交握。
这是没有的步骤,曲欢没在学白玄了。
手掌被全然包裹,指缝被挤占满,秦肖肖竟从这一握中感受到巨大的安心,犹豫再三,试探着说话。
“……我困了?”
曲欢回以她一笑,“那我们去休息吧。”
屋内两张床,但曲欢习惯了一样,自然而然地与秦肖肖上了同一张。他给一切施完洁净术法,而后望向床里侧抱被而坐的秦肖肖。
这一夜竟然还未曾过完,离屋之前女孩只打算消食便入睡,现在大概消食完了吧。
曲欢给人抵在墙上,凑近,唇鼻相近,气息相缠,隔着几分距离,琢磨从哪里下口。秦肖肖闭眼等待,但迟迟不见人亲下来,又睁开眼。
望进一双幽淡纯净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