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三年未到,老秦死在了家里,村里人帮忙出了丧,留下刘寡妇一人住在村头。
庄户汉成天见的往她院子里跑,有时帮她挑水,有时帮她拾掇柴火,在院里磨磨蹭蹭就是不肯走。
后来有人瞧见孙婆家汉子夜深从刘寡妇家出来,刘寡妇衣衫不整,两人在门口浓情蜜意了许久才散开。
谣言传到孙婆耳朵里,更是在刘寡妇院外,叉着腰骂了半个多月。
这番王婆提起,如点醒梦中人,她管不住自家汉子的下半身,只要把这棵白玉白菜搅碎了,喂了猪。
源头掐断了,她家汉子也就不惦记了,整个村子也就太平了。
想到就做,孙婆是个行动派,先去了王二狗家探探口风。
王二狗家也实在破,茅草混着烂泥糊成的墙,东倒西歪的,遮不住二两阳光,屋子里四条木腿支撑着一块木板,灰砖垒的一方黑灶台,有几把小破板凳。
除了这些之外,最值钱的就是一个耷拉着天线的收音机,也不知道能不能放出声。
孙婆十分嫌恶,凑合着坐了下来。
“王二狗,孙婆来看看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李小莓坐立不安,捡了面墙靠着,只能憨笑着:“好,好,都好。”
“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奔三十的人了,是不是该说个媳妇儿了?”
李小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开始胡编乱造起来:“孙婆婆,你看我这穷的,连明天的饭都没有着落,谁嫁给我,不得哭死啊!”
孙婆的黑痣又跳了起来,看起来有戏。
“怎么会呢,你不是会上山打猎的手艺吗?多一口饭,不打紧的,还能有人帮你收拾收拾这乱屋子,两全其美的喜事。”
“咱们邻居那么多年,老婆子也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媒婆钱呐我也不要,就喝一口你们新人的茶水就成。”
又过了两日,孙婆连哄带骗,把刘寡妇从自己家里带了出来,扯了块红布,穿了件新袄裙,带着走去了王二狗家。
推进屋内,在外面拿大锁拴上了房门。
贼兮兮的站在裂缝下边:“刘雪娥,王二狗,今天就算你俩新婚之日,过了今晚,你就是他王家人了。”
孙婆试了试门锁的结实程度,挂着笑容满意的离开了。
李小莓还在睡觉,被嘈杂声吵醒,看到屋子里多了个姑娘,吓得跳起来站在床板上,靠着墙。
结果她身子太重,一脚踩碎了薄薄的床板,摔到地面上,小腿登时通红一片。
刘雪娥听到动静,也吓得一把掀开头顶的红布,红着脸:“你...这是做什么?”
李小莓盘着腿揉:“你怎么进来的?”
刘雪娥脸红的滴血,不敢瞧他:“孙婆说你想娶我,说你为人老实肯干,能给我一个安稳的家。”
李小莓气笑了:“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这话啊!你打哪来的给我回哪去,快走,我不娶妻!”
刘雪娥尴尬的站在门口,幽幽的叹了口气,伸手推门,却发现纹丝不动。
从门缝里看,一道黑锁链锁住了她的后路,刘雪娥哭丧起了脸,转回了身子,在屋里捡了条板凳,一屁股坐了下去。
小声的嘟囔着:“孙婆把我锁在这里,我的名节就都毁了,你不娶我,我只能上吊吊死。”
李小莓呛了一口口水,咳的满脸通红:“你怎么讹人呢?我可连你的手都没碰过...你不要胡说...”
刘雪娥自顾自的哭了起来:“我怎么办啊?我一世英名都毁了,我嫁不出去了,你得负责!”
李小莓喘匀了气,突然想到了什么,犹豫着站了起来,朝刘雪娥走了过去。
她身子庞大,影子歪歪扭扭的靠近刘雪娥,最后罩在她头顶。
李小莓斜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刘雪娥,穿着一身碎花棉袄,身量纤细,鹅蛋脸美人尖,脸上挂着不寻常的红晕。
李小莓开口:“顾...德瑞?”
对方使劲的别过脸去。
李小莓加重语气:“顾德瑞?”
对方不应,头又扭了一点。
李小莓重重的喊道:“顾德瑞!”
顾德瑞终于忍不住转回了头,哪里是梨花带雨,分明是憋笑憋到脸红,对上了李小莓此刻的汉子方脸,直接破防。
狂笑出声,从板凳上摔了下去,在地上打着滚。
李小莓见自己被他戏弄了,恼羞成怒,一把将他提了起来,大拳头锤在他胸口。
触感软绵,手感不错。
顾德瑞被锤的上气不接下气:“哎哟我的姑奶奶,我这具身子弱,你看你的手,满是老茧,锤的我胸口疼。”
李小莓又“邦邦”给了他几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