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宁丢下这俩男的,先走一步去看路边摊位上的手工小饰品。
身后的俩人还在互相斗嘴。
陈宥安:“不要叫大哥,你以前不是叫我姐夫吗?”
万里:“你有妄想症吧?谁叫你姐夫了,我叫的是前夫哥!”
陈宥安:“一样。”
万里:“哪里一样啊?字数都不一样!”
陈宥安:“内含一样。”
万里对着他翻白眼。
陈宥安无视他,追到万宁身边给她提包。
本来约好明天上午来接人的陆清,居然提早在晚上就到了。
万宁让陆清找个地道小馆吃夜宵。
可惜陆清对这里也不怎么熟悉,四个人依旧以游客的身份在夜市上踩坑挨宰,最后万里说肚子疼想窜稀,他们才回到酒店。
陈宥安睡前给万宁发消息:“我觉得这个地方不干净,你看万里都吃坏肚子了,要不别在这里玩了。”
万宁:“万里娇贵,你送他回家吧,省得他再水土不服生病。”
陈宥安听到赶他走,立马变了说辞:“我和他也没那么熟……而且说起来,咱们俩才是不干净的东西,算了,继续走吧。”
万宁:“谁是不干净的东西,你骂自己就骂自己,捎带我干嘛?”
在城里还有酒店能分开睡,可是坐上了去镇里的小公共车,来到陆清家里了,才发现他们四个人只有两间房可以睡。
陆清已经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了,原本他的那间房也铺了新的粉色床品,打算给万宁睡。
另一间更宽敞的主卧是计划他自己睡的,因为是过世老人的房间。
现在多了一个陈宥安,多了一个万里,怎么分房成了问题。
万里:“这边没有酒店,还没民宿么?”
陆清:“镇里有个民宿,但是暑假旺季都订满了,我问过了,要三天后有空房。”
万里抢先占领了那个香喷喷的粉色大床:“我睡这个,我易过敏体质,睡那个黑咕隆咚的床我怕我生病。”
陆清看看万宁和陈宥安,想办法:“邻居家阿妈和我家关系不错,要不万宁去那边借住?”
万宁:“不麻烦人家了吧,我不想自己一个人过去。”
陆清看陈宥安。
陈宥安:“看我干嘛,我也不想过去,又不认识。谁认识谁去呗。”
那意思,是让陆清过去借住,把自己家让给万宁和陈宥安住?
绝不可能!
万宁看了看主卧的雕花木床,很大,大到三个人都能睡得开。
她直接做出安排:“我睡那屋,你们仨睡这个。”
“姐!”万里还想抗议。
万宁打断他:“睡不惯你就回家去。”
万里闭嘴了。
都已经跟到这里了,他不想自己孤孤单单回去。
坐了半天小公共车,一路土路颠簸,几个人都有些困乏,趁着炎炎夏日的午后睡了个大觉。
万宁睡着睡着,感觉身边的床褥塌陷下去,睁开眼发现是陈宥安。
他走路没声音的,她真是一点都没听到。
陈宥安抬手盖在她嘴上,不让她大声说话,“你怎么不反锁?给谁留门呢?”
万宁皱眉,这人怎么还倒打一耙!
她张嘴咬了他手掌一口。
他不以为忤,还笑嘻嘻地贴着她耳边问:“分了就分了,干嘛还拖泥带水呢?”
这两天旁观万宁和陆清的相处,陈宥安确认他们是已经分手了,可又好像还藕断丝连带点暧昧,看得他有些不舒坦。
他知道他没立场,但他就是不舒坦。
所以在听着那两人的气息都沉稳后,他潜进这间房来,想跟万宁单独说说话。
也不是要个什么答案,就是想和她说说话。
起码上这床之前是这么想的。
可是靠近了她,看她发懵的表情,被她咬了一口问了句“你来干嘛啊”。
他的心突然被击中了。
陈宥安移开手,手心上的湿濡被蹭在他衣服上。取代手去堵她声音的,是他的嘴。
“阿宁。”他轻轻碰触她,在她巴掌没甩过来之前先放低了姿态,“我可以只当你的过去,我们现在做的,也是过去。”
万宁愣的,有些不知道今夕何夕。
他再度亲吻过来时便不留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