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离开图书馆的瞬间被卷着雪花的风裹挟住，她冻的脸色通红，哥哥张凌川上前把帽子盖在她脑袋上，摘下她的眼镜放进凌波书包侧面的眼镜盒里。

“怎么不多穿点？”他把凌波的围巾往上拽了拽，凌波被裹得只剩下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凌川。

“你怎么突然来找我了？今天不用上补习班吗？”

“嗯……我今天请假了。我不想上。”

他们并肩往车站走，凌川看着实在是有话要说又说不出口的模样，凌波叹息着问他到底怎么了。

“怎么说呢。我有些累，想放松一下，但是被骂了。”

“唔姆。你还是回去道歉吧，我不想惹祸上身。”

“这么冷漠吗？”凌川轻轻笑，心里也知道凌波就是在开玩笑，只是笑容很快就僵住了。“我是真的，凌波，可能是学业压力太大了，我感觉有些提不上劲，怎么都调整不好。”

哥会有这样的情况也是正常。他们学校竞争更激烈，要一直维持在前面的成绩很难，虽然住校不会像自己这样几乎是天天面对父母，还有他们几乎是无视的放弃的眼神，但是父母会往哥哥班主任那里打电话询问情况。

这就有些难受了。凌波可以理解。

“那你现在是要回家？”她问。

“不是，我就是想出来转转换换心情。去哪里都行，只要能回得来。”

“天这么冷，你可注意点别再掉河里了。”

“到底是谁该小心一点啊？”

冷风把他们吹进一家面馆，各自点了一碗面，等着上餐的时候凌波收到百里的消息。

【明天还一起去图书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