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意绵不敢说是刚刚被打痛了手,只瑟缩着拼命摇头,一边用两只小手抓住了沈舒寒的胳膊。
被她软软糯糯的小手一抓,沈舒寒的心都要化开:
“手怎么这么冰呢?你很冷吗?”
小团子看着她,害羞地点了点头。
沈舒寒见她衣衫单薄,便吩咐下人:
“去我房间,拿条毛绒毯子过来。”
“好的,小姐。”
看着小姑娘水汪汪的大眼睛,那对瞳孔竟然是浅灰色的,沈舒寒眼前一亮,伸手擦了擦小女孩儿脸上的脏污,全然忘记了自己有些洁癖在身上:
“饿不饿呀?姐姐请你吃点心好吗?”
听到有好吃的,李意绵的眼睛顿时一亮,沈舒寒打开点心盒子,让她随便拿,她怯怯地看了看李管家,李管家点了点头,随后小姑娘格外开心地抓起一块南瓜酥,放进了嘴里大口咀嚼着。
沈舒寒看她吃也没个吃相,又好笑又心疼:
“哈哈哈...绵绵吃慢点,别噎着了...”
“小姐。”
这时下人将毯子取了过来,沈舒寒接过毯子披在了李意绵身上,转头看向管家:
“李叔叔,她以后就在这里住吗?”
沈如安接话道:
“对,这孩子的母亲病故了,李管家又是自己人,以后意绵就算是我的半个女儿,今后的所有生活费用都由沈家来出了。”
沈舒寒怜悯她的身世,又实在是欢喜她的模样,索性一把将她抱起。
“哎,小姐您这是要?”
“我带她去买几件像样的衣服,晚点再把她送回来。”
说罢,沈舒寒大步流星就走了出去。
李意绵永远记得那块南瓜酥的味道,那条毛毯上的香气,还有那个怀抱的温度。
...
“意绵,你对沈小姐,只是一种情感上的依恋,你千万不要迷失在这种错觉里啊!”
李意绵从一阵恍惚中回过神来,反驳道:
“不是的!刚开始我也以为这只是一种假象,可我越来越发现自己的视线没办法从她身上移开,我总是忍不住偷偷看她的朋友圈,好奇她的生活,哪怕我人在法国也会经常给她写信,寄明信片,每次得到她的回应我都会开心兴奋一整天...爸,你觉得这种感情究竟算什么呢?!”
李叔痛苦地挠了挠自己鬓间的白发:
“可你不能喜欢她!她是沈家唯一的继承人!是沈家未来的家主!”
“那又怎么样?!就因为爸爸你是沈家的管家,而我是管家的女儿,就注定配不上她是吗?!我就注定永远低人一等是吗?”
“意绵!我没有这个意思!沈家对我们有恩,而且现在小姐她已经结婚了,你在胡闹些什么?!”
“我没有胡闹,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真实感觉而已,你不是说舒寒姐姐正在和姐夫走离婚流程吗?那说明我还有机会。”
“你有什么机会?就算她离了婚,也不会选择你的!”
“你不是她,你又怎么知道她不会选择我?”
李叔被她堵得哑口无言,对着她摆了摆手:
“算了算了,你自己好好冷静一下吧,这件事情我就当不知情,你也长大了,该学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李叔关上她卧室的门就走了出去,李意绵从床头柜里拿出那些信件,从第一封开始仔细地翻看,不知不觉困意袭来,便倒在床上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仿佛又回到了那间老宅,她轻轻地叫着沈舒寒的名字:
“姐姐...我真的好喜欢你...我不会放弃你的...”
第二天九点整,写字楼的闸口刚通上电,珞羽就像一阵风一样地冲了进去,先是把裴云清的办公桌擦了一遍,又觉得不够,干脆将整个私人办公室都打扫了一遍,最后当他小心翼翼地帮她整理文件时,门被推开了。
裴云清像活见鬼似地问道:
“要死了你,没事跑来公司干嘛来了?”
珞羽立刻就像张狗皮膏药一般地贴了上去:
“这不是刚刚回国,思念甚笃嘛,想着跑来看看您老人家。”
裴云清一脸嫌弃地看着他说道:
“喂喂喂,不用来这套吧?你忘了是谁把你从机场接回来的?”
“我的好姐姐,你算是说到重点了!”
珞羽赶忙回归正题:
“其实那天本来是我一个朋友来接我的,想给我一个惊喜,可结果我上了你的车走了,我朋友可能有点儿误会,能不能拜托清姐帮我澄清一下。”
裴云清一听这话就知道这小子不对劲:
“你朋友?女朋友是吧?”
“呃...其实我还在追她...”
珞羽真怕他这经纪人不答应他,可怜巴巴地和裴云清解释了半天,直到最后才见裴云清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心也放了下来。
“好吧,看在你对公司业绩贡献突出的份儿上,答应你了。”
“Yes!我就知道清姐你不会不管我的!”
说完,他拉着裴云清的袖子就要往外跑。
“哎哎哎!干嘛去?”
“去斯派克呀!”
“我上午还有个会,结束了再联系你吧。”
珞羽随即听话地点了点头,之后便安静地坐在办公室里等她。
...
与此同时,斯派克露台休息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