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天书几乎要尖叫起来：

“杨以玲你疯了吧？！你该不会是拿手榨的橙汁吧？！”

“嘿嘿...如你所见。”

“这玩意儿还能喝吗？”

看着厉天书一脸嫌弃的表情，杨以玲有些不悦：

“喂，我辛辛苦苦帮你们前场榨橙汁，你不应该感谢我吗？不然你今天早上怎么和总经理交待？”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这才叫真正的‘纯手工鲜榨果汁’，你懂点事儿，赶紧拿走！”

厉天书五官都皱缩在一起，十分不情愿地接过那杯橙汁，放在了托盘上。

等到他傻笑着将橙汁放在谭杰森的桌上时，心里真是五味杂陈，谭杰森有些满意地看了看他，随后喝了一口。

(OS)“真是对不住了谭总，希望你今天别拉肚子吧...”

“味道不错，谢谢。”

“呵呵，呵呵呵...谭总不客气，谭总喜欢就好，那我先去忙了。”

厉天书前脚刚走，沈舒寒就怒气冲冲地追杀了过来，也不管谭杰森还举着刀叉在那儿吃着早饭，她”刷“地就在旁边位置坐了下来。

“谭总今天怎么有兴致来我餐厅吃饭来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显得格外幽怨，谭杰森则是气定神闲地往面包上涂着黄油：

“好久没来你的主场了，有些想念这个味道。”

沈舒寒真是一点儿耐心都没有，刚想直接和他挑明，没想到对方忽然来了一句：

“舒寒，你可以帮我去要一碗清粥吗？”

“清粥？好。”

站在粥档面前等粥的时候她心里一直在斟酌一会儿的措辞，当然还不乏在心里吐槽着：

(OS)“这家伙作什么妖，喝完橙汁又喝粥，怎么这么能喝。”

“沈总监，粥好了。”

“谢谢。”

将那晚粥轻轻放在谭杰森面前，她又拿来几包白糖。

“还是你的服务细致入微。”

“谭总过奖了，这都是最基本的东西。”

沈舒寒嘴上这么谦虚着，心里想的却是：

(OS)“我求求你了，可别再捧杀我了。”

等喝完粥，谭杰森用纸巾擦了擦嘴角：

“你是有事要找我商量吧？”

(OS)“废话，没事找你我伺候你吃早饭干什么。”

沈舒寒跟着起身，把椅子往里塞了塞：

“什么事都逃不过谭总的眼睛，不过这里说话不太合适，要不...？”

“你跟我来办公室谈吧。”

幸好，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就说明这件事情还是有商量的余地的。

办公室的门刚关上，沈舒寒就单刀直入：

“谭总，你真的要辞退艾世杰？”

谭杰森摆弄着桌上的茶盏，微微一笑：

“不是我要辞退他，而是综合评定他没通过，我也没办法。”

“可是分数是你打的。”

“我只认数据说话，站在客观层面去判定，他已经不符合我对餐饮总监的要求了。”

“那你具体说说，他哪里不符合呢？”

“他和你相比，一没有人脉根基，二没有管理体系，我已经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去适应，去改变，可现在的结果我并不满意。”

沈舒寒是见识过艾世杰舔客人的功力的，凭他能舔这一点，其实和沈舒寒还挺互补的，再一个她是怕艾世杰走了之后谭杰森反水，不再找人顶替了，那么全部的压力都会给到自己。

谭杰森见她老半天不说话，又来了一句：

“独揽餐饮部大权，你不开心吗？”

开心？她当然不开心，谭杰森这个笑面虎究竟是在试探她的野心还是在给她布置任务，目前看来都是未知的，他今天能够把艾世杰赶走，保不齐下一位就轮到自己，她沈舒寒又不是傻子。

想到这里，她展颜一笑，轻描淡写来了一句：

“谭总，我对权力没兴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挣我的钱，所谓商人重利轻别离，艾世杰的去留也轮不到我拍板。”

“不过我自知能力不足，就怕到时候分身乏术，白白丢了票子，所以还是建议你在找到下一任餐饮总监之前，别把人赶走。”

“嗯，我会尊重你的建议，新人选已经在物色当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