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好吧,江檀还在上面呢。”
厉天书有些犹豫。
“我靠,你还真当自己是她对象啊?玩一会儿又不会死。”
于是两个男孩儿开始打起游戏,完全忘记了时间。
江檀左等右等不见厉天书回来,听见门口传来一阵脚步,以为是厉天书回来了,头也没转就对他说道:
“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
“我不回来我去哪儿呀?”
来人却是宛然,她走进来仔细端详着码放整齐的礼盒:
“不错不错,看来舒寒给自己找了个得力帮手啊。”
继而回身看着江檀:
“这里一共多少盒,数过了吗?”
“一共是898盒,宛总监。”
“这些月饼一共有几种口味,你们都一一核对过了?”
“宛总监,我只知道每盒有六个,一共六种口味——”
“你叫江檀是吗?前几天我找你们要的那些月饼中,有几盒的口味不全,沈总监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可是齐总很生气,昨晚上跟我聊了半宿,我劝你们今天最好把剩下来的礼盒内容都搞搞清楚,免得影响酒店下半年的生意,齐总可是墨城商界的大人物。”
这一番话下来,江檀算是听明白了,大意就是宛然责怪他们工作失误,让她得罪了那个叫齐总的大客户,于是赶忙道歉:
“对不起宛总监,是我们的疏忽,我们今天一定会把剩下的礼盒检查清楚。”
这时宛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
“其实我也不是想追责,我只是善意提醒,毕竟你才刚跟了沈舒寒,要知道从前没有人敢在她手底下做事的,她这个人吧,时好时坏,而且反反复复的,看你长得还挺乖巧的,你要是哪天受不了了,记得来找我,我们销售部随时欢迎你。”
说罢,宛然将自己的名片递给了江檀,踩着高跟鞋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斯派克销售部总监...宛然。”
江檀拿着那张黑金色的名片,才发现原先自己的感觉是准确无误的,这个宛然和沈舒寒的关系确实不好,而且怎么还有点竞争对手的意思,居然敢在酒店内部明目张胆地抢人,而且她刚刚说没有人敢在沈舒寒手底下做事,是什么意思?
江檀对此不是很理解,眼下她只知道自己的工作没有做到位,让宛然捏到了把柄,又担心会牵扯到沈总监,内心里充满了自责,于是没有等厉天书回来,就开始把剩下的礼盒逐一打开进行查验。
“呼...将近900盒,这要查到什么时候啊...”
江檀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江檀!我回来了!”
这时厉天书一脸兴奋地回来,
“王业成那里有星之卡比,他问你要不要一起玩。”
江檀正垂头丧气地拿小刀划着纸箱子:
“你看我像有心情打游戏的样子吗?”
“额,你这是在做什么?”
厉天书很是疑惑。
江檀便把刚刚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给了他听。
“原来如此,没关系的江檀,我来帮你,对了,顺便我把楼下那小子也叫上来一起帮忙,三个人,今天一定能干完的!”
江檀听完,十分感动地点了点头。
于是一整个下午,三个人都在埋头干活,奈何纸壳包装太过结实,拆拆关关,江檀感觉自己的手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喏,给你。”
王业成猝不及防地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创可贴递给江檀。
“这是给我的吗?”
“我看你手都磨出血了,以往我们调酒师都很忌讳手伤,所以我都会习惯随身带着创可贴,贴上吧,不然小心感染。”
“谢谢。”
江檀接过了创可贴。
“想不到你小子还挺善良,我以为你只会拍艾总监的马屁呢!”
厉天书立马在一旁调侃。
“去去去!你懂什么叫生活所迫吗?我跟着他纯粹是因为他跟我一样喜欢划水。”
“哟哟哟,人家艾总监才没那功夫划水呢,你纯粹是想混日子。”
于是一个下午就在两个男生一来一去的友好互怼中溜走,等三个人回过神,活已经干完了。
“哎——终于整理完了!”
江檀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胳膊,又看了看自己被磨得发红的双手。
“不过总算不会再给沈总监造成困扰了!”
她心想。
次日,沈舒寒闲来无事,开着车在街上兜风,本想去海边走一走,忽而想起昨晚那枚胸针,鬼使神差地车头一转,直直往段霖公司驶去。
段霖的游戏公司规模并不是很大,也不像一般公司那样循规蹈矩,仅仅有条,员工大多在25-35岁,正是精力无限思维活跃的年纪,这促使他们开发的游戏符合当下年轻人的审美需要,充分迎合他们的口味。
沈舒寒今天的穿着十分随意,一条裁剪得体的黄蓝撞色连衣裙,一副墨镜,黑色长发随意散开,整个人清清爽爽,乍一看还以为是哪个青春靓丽的学姐准备出游度假,哪里会有人猜得到她竟然会是这家公司的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