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在教堂例行晨祷时,亚度尼斯坏心眼地催化了伊恩深藏在身体里的魅魔血脉,让他直面教堂对眷族的禁制,不得不说,老对手的那群眷族太无能了,能被人类压制到这种没出息的地步,五十年前的禁制仍起作用。伊恩极力忍受身体上的痛苦,还要装作无事发生继续唱歌的样子,像极了被攥在手里的夜莺哀切地向始作俑者讨饶,雪白的肌肤因那疼痛而渗出的汗珠对亚度尼斯来说就如同琼浆玉液,在伊恩痛到失去知觉,被自己送到医务室后尚未醒来前,亚度尼斯情难抑制地用双唇将这些液体一滴不剩地卷入腹中,来减轻由伊恩而起的饥饿感。他的舌尖紧贴着伊恩敏感的皮肤,只要向内稍加用力,如手轻轻拂过琴弦,伊恩的身体就会小小地颤栗,用□□唱出更绝妙的歌声。
趁着伊恩昏迷的时候,亚度尼斯还在他的小腹,肚脐向下一寸的位置植入了一颗小小的种子,在得到足量的灌溉之后,这颗种子最后会在伊恩的身体里生长成小而湿软的孕巢,一刻不停地大着肚子为他们诞下后代。
然而,伊恩对此一无所知。
亚度尼斯刚才那一瞥,让他背后无端冒出冷汗,但太快了,伊恩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躲在这里的感觉并不好受,他转过身子,粗实的树干抵住他的后背,给予了他一些支撑。他打算等亚度尼斯和朱利安走后,自己再离开,不然被他们发现自己躲在这里,像是在偷听,这可太尴尬了。
一阵寒风袭来,伊恩搓了搓手,还没在外面待多久,手就冻得有些僵硬了,天气更冷了,漫长的冬季迟迟不肯离去,阴冷的空气吸入鼻腔,喉咙深处应激性地泛起滞涩的血腥味。
伊恩低头把双手拢在嘴上,向手心哈出热气来取暖,脸颊被手掌骨挤出两块软肉。
他的脑袋被冷风吹得晕乎乎的,放下手时,意识已经不如平时清晰,透过还未完全闭上的两瓣嘴唇,能隐约看到湿软的红舌半吐不收,像是刚出生的小奶狗在撒娇卖痴。
亚度尼斯走到他面前时,看到的就是这般景象。
可能少年自己还未察觉到,随着血脉的苏醒,他的外貌出现了一些轻微的变化,皮肤变得愈加细腻柔和,五官也更为精致可人,原本乱蓬蓬如稻草的金发也出现了光泽。他周身散发的甜味也日益浓郁,让人忍不住凑近,再近一点,近到能把这个瘦小的人类完全禁锢在自己怀里,中间不留一丝空隙,让他挣脱不得,听他昼夜不歇地发出美妙的声音。
纵然心底里怀着如此下流恶劣的心思,亚度尼斯表面上仍带着关切的神情,如高高在上的神明对祂的信徒施以怜悯的目色。
身后的榕树挡住了伊恩的退路,他又羞又怕地攥紧衣摆,眼睁睁看着亚度尼斯径直朝自己走来。
“伊恩,好久不见,近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