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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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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子不是自己来了吗?”

楚云空看着眼前这样一张明媚不藏心机的脸,想起他那日对喻秋“不择手段”的评价,忽而觉得这评价并不确切。至少对他而言,喻秋从来无所用心,只有他甘之如饴被利用,甚至被戏弄。

喻秋和楚云空来到刘宅门前,却不想,竟看到刘农才穿戴齐整,揣着手,就恭敬地候在自己门前。

看见他们二人,刘农才立刻抱拳行礼,高声道:“国子监副司业刘农才参见安王殿下,参见上书房书佐喻大人。”

喻秋和楚云空对视一眼。

刘农才一路恭恭敬敬地将二人请进屋,但只字不提为何大半夜会在门口等他们。

刘农才对管家道:“快叫厨房准备最好的吃食,拿出府上最好的酒!”

那管家答完“是”,还不忘对喻秋和楚云空道:“老爷盼望二位贵人多日,总算把贵人们盼来了。”

刘农才却呵斥:“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快去准备酒菜!”

喻秋和楚云空在屋里坐下,茶也喝上了,主仆二人的戏也看上了,见刘农才忙前忙后吩咐下人准备的样子,似有留两人长聊的架势。

“刘大人,酒菜就不必了。”喻秋开口道。

刘农才笑呵呵走到他面前:“那哪行呢,安王殿下跟喻大人两位贵客光临寒舍,是刘某祖坟上冒青烟的大喜事。”

喻秋道:“刘大人无需客气,今日喻某前来,只为同刘大人谈谈心。”

“谈心好啊!”刘农才立刻道,“能同书佐大人谈心,乃是我刘某几世修来的福分!”

喻秋微微一笑,问:“刘大人,可想要国子监司业的位子。”

“那当……”刘农才的捧言都要出口了,忽然顿了一下,道,“请安王殿下和书佐大人稍等我一下。”

刘农才说完便钻进里屋,不一会儿竟捧回了一个灵牌,灵牌上写着一个名字:刘裴璟。

刘裴璟是大魏负责苗疆事务的官员,但长期不在京中,在京中的结交也甚少。

刘农才抱着灵牌,望着喻秋声泪俱下地道:“喻大人,我乃刘裴璟后代,刘裴璟当初为叶公在苗疆做了那么多年的间谍,如今我刘农才也愿为叶公传人做间谍。您说吧!要我为您做什么?偷考卷还是换考分,还是想借刘某之手干掉什么人,我刘某必定义不容辞!”

刘农才这番话说完,房间瞬间安静下来。只刘农才一脸义愤填膺、大义凛然,喻秋和楚云空却神色平静,淡淡打量着他的动作表情。

片刻后,楚云空才开口道:“陛下上月还去信刘裴璟询问苗疆民情军情,苗疆并未来信说明其亡故,为何你屋中会有灵牌?”

刘农才闻言,表情一时间有些迟钝,转瞬忽然咧开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喻秋问:“你笑什么?”

刘农才答:“原以为前辈已然归西,却不料竟还在为我大魏尽心效力。”说到这他连忙用手遮挡住灵牌上“裴璟”二字,道,“这……那这便不是灵牌,乃出于对大表舅的尊敬,是以将其日夜供奉在屋中,立志要成为同其一样有胆有谋、舍生忘死、为国效忠之人!”

喻秋淡淡抬了抬嘴角,对刘农才道:“刘司业勿要紧张,我与安王爷今日前来,并非要你舍生忘死,只是刚才的问题,还望如实相告。”

刘农才愣了片刻,再次弯下腰,只抬起一双眼睛看着喻秋道:“启禀喻大人,刘某不才,还请喻大人明示,这个司业我该当还是不该当?”

喻秋收起笑容,望着刘农才的眼睛问:“请问刘大人,国子监春招,为的是什么?”

刘农才道:“为招揽人才,传授先贤之智,让朝廷选拔得用之才,以养大魏百姓安稳太平。”

喻秋道:“说得好,那为了达到这些目的,国子监要做到什么?”

刘农才停顿片刻,道:“要做到、公平。”

喻秋这时忽然起身,道:“好一个‘公平’。”

刘农才不觉后退了半步,再抬眼望向眼前看似柔弱却步步紧逼的喻秋,心生一股不可言说的敬畏之情。

喻秋也微微弯下上半身,望着刘农才道:“刘大人无需惊慌,更无需揣测,喻某今日来只为同你说一句话——只要刘大人做到公平,国子监司业一职,迟早是刘大人的。”

喻秋留下这句话,便问楚云空:“王爷,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楚云空闻言起身,对喻秋摇摇头。

“那今日便不打扰刘大人了。”

喻秋说完,和楚云空便往外走。

刘农才好似还没完全回过神,带着管家一直把两个人送到门外。管家碎碎念道:“菜还没炒完,人怎么走了?”

直到喻秋和楚云空彻底离开刘府,身影也在大街上消失不见,刘农才终于缓缓挺起腰板。

管家问:“刘大人,安王爷还真来了,朝廷都在传安王爷和喻正昭外孙走得近,其实是陛下授意,目的是想扶持喻党旧部起来,制衡蒋大人,您说咱是听蒋大人的,还是听安王爷的呀?”

刘农才道:“都听,也都不能听。但喻大人有句话说得没错。”

管家问:“什么话?”

刘农才道:“我身为国子监副司业,就得守护春招的公平。”

管家一脸疑惑地望向刘农才,问:“这……大人您别犯糊涂啊。”

刘农才道:“我虽与刘裴璟无直系血缘关系,但旁支往上数三代,也是认的一个祖宗。刘裴璟算是我刘氏一族里混得最好的一位,就是因为他跟对了叶公!今日刘某有幸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叶公传人,亲眼看到就连安王爷都甘心对他俯首称臣的样子,我若是还有半分犹豫,那便是对我刘氏一族族谱的不尊重。”

回安王府的路上。

喻秋问楚云空:“陛下当真给刘裴璟写过信?”

楚云空答:“不曾。”

喻秋笑道:“王爷真厉害,连我都骗过了。”

楚云空道:“若真骗过,为何还问。”

喻秋没立即吱声,过了片刻才道:“王爷怪我。”

楚云空闻言偏头看了喻秋一眼,只看见夜色朦胧里,一张似在生气又似在假装生气的脸,娇俏而叫人无奈,只得闭了声。

喻秋笑了一声,接着道:“这位刘大人也算是性情中人。”

楚云空道:“刘农才平民出身,父母皆农民,族中无一人入仕,混迹官场多年,官至从六品副司业,并非‘性情’二字可以评述。”

喻秋道:“是啊,在官场装久了,就连自己都骗过了。王爷是想告诉我,别小看了刘农才?”

楚云空却道:“无妨。”

喻秋问:“何为无妨?”

楚云空道:“他不敢造次。”

喻秋又笑了下:“那当然,我找王爷狐假虎威一番,刘农才自然懂得是该帮高廓,还是该按我说的,做好本职工作即可。”

楚云空沉默一阵,才开口道:“你为何肯定高廓一定会在春招之事上动手脚?”

喻秋道:“那就要看梅老板的本事了。高家日日不得安宁,高大人不得想办法脱身?而且以高大人的抱负,用银子的地方可多着呢,春招这么好的机会,我不信他会放过。”

楚云空道:“朝廷命官流连赌坊欠下巨债,高淦这个首辅已经保不住,你为何还要同高廓多做纠缠?”

喻秋预感到楚云空又要犯混,却分毫不让,顿了片刻后开口道:“我早告诉过安王,我要的,是他们付出同我一样的代价。”

这时两人已经回到了安王府宅门前。

根宝听到管家通报,兴高采烈地跑出来迎接喻秋。

“公子,安王爷家的床又大又软,睡得可舒服了!”

但他刚跑出来,就察觉到喻秋和楚云空之间气氛不对劲。

他眼珠子一转,道:“公子,我给你烧好水了,快先洗个热水澡解解乏。”说到这又故意加大音量道,“白天被那个姓高的什么司业欺负惨了,晚上不好好睡觉补回来,明日怎么继续周旋?无论如何,要先爱护好自己的身子。”

喻秋已经被根宝扶着进了府,楚云空听见根宝的话,先是皱了眉,继而眉眼间不觉流露愧疚之色。

喻秋一路被带到内院,直到被根宝推进了屋,脱了衣服泡进澡盆,才忽然发觉屋内陈设虽变,但难掩一股熟悉之感。

他猛然惊觉,根宝竟把热水打在了楚云空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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