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侬倒讲讲看呀……阿拉迭辰光,心里向恨煞脱啥人好呢?是恨伊拉薄情呀,还是恨自家痴心呀?”
绞刑架的麻绳勒住咽喉之际,南洋橡胶商的独子听见似恨非恨的嗔怪。
袖笼漫出的黑檀香,裹着脂粉甜腻浓烈得近乎暴戾。
重阳节的跑马场,孔雀蓝旗袍的袅娜背影,艳得骇人。
无边的黑暗将他吞没,再睁眼已半跪在西厢暖榻前,琥珀酒液浸湿了蟠螭暗纹的玄色劲装。
"痴心...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