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迪伦的速度极快,几乎一个瞬间就到了海边,回到了远航号之上。
西绪紧随其后,追了上来。
这个速度,让迪伦诧异,西绪不是失去了能力吗?为何现在会能追上他的速度,这三年他发生了什么?
“迪伦,你回来了。”西绪的声音在微风中轻轻飘散,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久别重逢的喜悦。
然而,迪伦只是沉默地站在船舷边,目光深邃而复杂,他轻轻挥手,远航号仿佛响应了他的召唤,缓缓驶离岸边,逐渐远离了喧嚣的马耳岛。
西绪见状,心中一紧,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上心头,他毫不犹豫地跃入海中,试图以最直接的方式靠近迪伦。
迪伦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担忧,他迅速凝聚起黑色的火焰,那火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耀眼,如同来自深渊的呼唤。
火焰轻轻一卷,便将西绪从冰冷的海水中托起,稳稳地放在了远航号的甲板上。
那一刻,迪伦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懊悔,他意识到,西绪或许并非不会游泳,而是选择了最为直接却也最为冒险的方式,只为能与他面对面。
迪伦逃避地移开视线,目光在甲板上漫无目的地游走,他的内心如同被乱麻缠绕,既想知道西绪这三年来的变化,又害怕那些未知会打破现有的平静。
西绪的变化让他感到陌生,那份曾经无话不谈的亲密似乎被时间悄然侵蚀,留下了一片难以填补的空白。
“迪伦,怎么了,为什么看见我就跑?”西绪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他缓缓靠近迪伦,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与关切。
他无法理解,为何迪伦会对他如此疏离。
迪伦说不出口,只是整个人丧气下来,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见迪伦一副自闭的模样,西绪轻轻握住迪伦的手,那份温暖透过掌心传递开来,仿佛能驱散所有的阴霾,“迪伦,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这三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如果当初我能和你一起前往超深渊,或许一切都会不同。你的离开,让我意识到,有些情感是不能被时间和空间所阻隔的。我爱你,迪伦,这份爱,从未改变过。迪伦,这三年我无时无刻不这么想,无时无刻不再想如果能告诉你,我的爱意就好了。”
迪伦抬头,目光与西绪交汇,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三年前的西绪。
西绪一直未曾改变。
他深吸一口气,问道,“你还爱我吗?西绪。”
西绪紧紧攥住迪伦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不移而又温柔的光芒,轻声说道,“迪伦,无论世界如何改变,我爱你这点永远不会变。”
迪伦心中的壁垒在这一刻悄然瓦解,他缓缓开口,“我刚刚只是觉得你很陌生,那个圣女和你的关系似乎很亲密,我怕三年过去了,你已经遗忘了我。”
西绪闻言,急忙表白心迹,这不仅是为安抚迪伦,更是他内心深处爱意的自然流露,“我会在我的全身,我的灵魂上刻下你的名字,最重要的是,如果真有诅咒可以约束我不会遗忘,那么假如我遗忘了你,我诅咒我就此死去,永远无法得到自己所希望的。我相信我自己永远会记住你,因为我每天都在想你,这已经成为了我的习惯。”
西绪先以誓言与承诺证明自己的深情,最终才深情告白。无论是诅咒还是铭记之法,只要能确保他不忘迪伦,西绪皆愿为之。
“你在说什么,倒也不必这么严重。”迪伦的情绪这才缓和了不少。
西绪解释自己和那个圣女的关系,“那个命运教会的圣女,只是因为最近的教务才来马耳岛,我不知道为何会传出我和他有关系的流言,我和她根本没有任何私下接触,或许是因为我们之间的距离没有严格去注意才让其他有心人故意以此作为接口搅事,后续我会加强这方面的注意,我会发布一个澄清,澄清我和圣女之间的关系。”
迪伦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他未曾料到,自己心中的疑虑竟能触动西绪如此深沉的关怀与回应。西绪非但没有丝毫的不耐或轻视,反而以一种近乎虔诚的态度对待这份情感,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是他作为爱人应尽的责任。
这份被珍视的感觉,让迪伦的心灵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慰藉。
他轻轻地应了一声,声音虽轻,却难以掩饰内心的喜悦与释然。
西绪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继续缓缓说道,“世人皆知,四神教会的教皇,那位高高在上、威严无比的存在,他的心中所爱,却是一位男子。”
迪伦闻言,难以置信,“怎会如此?”
迪伦的记忆中,月神教会对于此类情感总是持有一种保守甚至抗拒的态度。然而,四神教会竟然会如此公开地接纳并宣扬这样一份情感,这怎么可能?
西绪解释道,“我爱你这件事,是我生命中最真实、最美好的部分,我为何要隐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