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为什么是这样一个问题？跟刚刚的那些问题有什么联系吗？满以为叶杨会顺着刚刚的问题问下去，原本还在左右为难、提心吊胆的楼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充满了疑惑。而且，为什么突然这么严肃？

“不是，”他不动声色地边观察叶杨的表情边淡定地回答道，“我不知道，那些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他虽然晚餐前让人去查了，但因为今晚比较忙，所以是吩咐保镖队长明天白天来跟他汇报的，哪里想到今晚许珩就直接来告诉他了。

“你……为什么这么问？”他轻皱着眉头反问道。根据叶杨此刻的状态，他潜意识里觉得这个问题似乎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那是因为什么？”叶杨不答反问，眼神愈发逼人了。

到底怎么了？是因为那个我要保护小君的答案生气了吗？可是他不是给的奖励吗？而且，那个跟这个有什么关系呢？楼璨怎么都想不明白。

“刚刚那个……是奖励还是惩罚？”他也不答反问道，试图通过这个缓和一下气氛，顺便揣摩一下叶杨此刻的心情和态度。

额……叶杨原本是打算一鼓作气一路逼问出个答案来的，没想到楼璨会提出这个，刚刚涌上头的那股劲儿突然就回落了下来。

他也不知道他刚刚怎么了，大概就是非常失望吧，失望到愤怒那种。在他的心目中，楼璨是骄傲的，也有足够的资本骄傲，他没有办法接受楼璨和他做这样的事情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一些旁的东西，不管是因为内疚还是同情，他都无法接受。他刚刚甚至想起了许珩批判楼璨的那些话，他原本是一个字都不信的，却突然也不确定了。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难道真的看走眼了吗？他很慌。

奖励还是惩罚吗？既然不知道，那就暂且是奖励吧，他于是蜻蜓点水地亲了楼璨挺翘的鼻尖一口。

“所以是因为什么？”一亲完，他就重复了刚刚那个问题，仍然一脸严肃。

这个人，好像真的在生气。虽然是奖励，楼璨仍然在心里默默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对他友好是因为什么？为什么这个问题的答案这么重要呢？如果我是因为知道那些才对他友好的，有什么问题吗？他内心期待的是什么呢？因为喜欢吗？可是就算是因为那个，不也是很正常的吗？楼璨愈发捉摸不透了。

那喜欢吗？是喜欢的吧……

他为什么不直接问这个呢？怕得到不喜欢的答案吗？还是想让我亲口说出来呢？

这个游戏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呢？他想要得到一个什么结果呢？

那我呢？我愿意玩这个游戏，是想要一个什么结果呢？

楼璨的心里也有很多疑问，对叶杨，也对他自己。

先回到这个问题吧，这个家伙那么执着的问题。

“因为……”

因为什么呢？很多原因吧，但归根结底是不是喜欢呢？他不确定。不如交给这个家伙做判断吧。他于是垂着眼皮将视线看向虚空，或者说是叶杨因为向下趴着的姿势而下垂的宽松上衣，坦诚地剖析自己的内心，娓娓道来道：

“因为你今天早上好像心情很差，很生我的气，我猜应该是因为我放出去那个消息的原因，我很内疚，很不喜欢你因为那个心情差，也不喜欢你生我的气。还因为你回来后，心情好像还是不太好，但一直强颜欢笑，还和小琰一起讲笑话逗我笑，我很惭愧，也很感动。还因为……”

他在这里顿了顿，看了眼叶杨，发现这个家伙的表情似乎有些松动，但依然很严肃，遂又别开视线，继续道：

“还因为……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好像……有点想你……”

！！！

叶杨呼吸一滞，这个家伙，竟然……想我了？！！！而且还……亲口承认了？！！！

啊啊啊！！！

他激动得简直要哭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盯着楼璨这张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追问道。

“这次是什么？”楼璨抬起眼皮看着叶杨迫切中带着欣喜的表情，又一次提醒道，声音里似乎有点小小的不满，“总是忘记，不然就结束游戏，好好坐下来聊好了。”

叶杨觉得楼璨这小小的抱怨像小猫爪爪揉进了他的心里似的，把他揉得又痒又软。

这个家伙！！！怎么能这么可爱？！！叶少爷于是又在心里默默投降了，先前的那些疑虑瞬间一扫而空。他粲然一笑，温柔宠溺地说：“对不起，我一激动，就忘记了。”说完，他就深深地吻住了楼璨的唇，非常深地……

楼璨似是料到了般，双手勾住叶杨的脖子，热烈地回应了上去。他喜欢这个奖励，让他原本不安的心暂且安定了些，但……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