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杨简直要被楼璨可爱死了,激动地又在他的网袋里手舞足蹈,哇哇大叫,说:“哈哈~他笑了~~!我没输~~~!!!哈哈哈~~~”
刘绍禹简直要被楼璨这个傻子气死了,这胜利的果实都要到手了,他又笑了……这怎么算?
“不行不行!”他说,“现在才笑的,不算!他再笑晚点我都剪完了,或者我刚刚要是下剪子了他现在笑也没用啊,对吧?”
此言一出,万籁俱寂。
话虽如此……不过,现在关键不就是还没剪就笑了么……
见没人说话,连叶杨都没说什么,刘绍禹可真是要郁闷死了,搞得好像他玩不起似的。
“楼璨,你说吧,算不算?”
他只好把这个难题丢给了罪魁祸首楼璨。
额……这个……
不等楼璨为难,叶杨就直接替他结束了这个困境,说:“行吧行吧,我认!怪我刚刚那笑话太隐晦了,我的错我的错,来吧来吧~”
刘绍禹于是立马又来了劲,调侃道:“要不怎么跟你合作过的人都夸你情商高呢?明明可以直接怪楼璨笨的。那我就不客气了哈~”他说着,就举起大剪刀朝叶杨咔嚓咔嚓比划了几下。
叶杨嘿嘿干笑两声,说:“哥,您只要记住,您那个项目到现在这个节骨眼不好再换特效负责人了就行。”
“嘿,小样,你还威胁上我了。”刘绍禹说,“楼璨,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楼璨简直了,哪里想到笑那么一下竟然让自己陷入了这么个尴尬的境地,早知道没笑就没笑了,干嘛要琢磨那个笑话的笑点在哪……话说这脑子怎么这么笨,第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叶杨真挑了个不好笑的讲呢。他可真是懊恼死了。现在还得琢磨怎么剪,我这么理亏,怎么好意思下狠手?可是太仁慈了吧……又容易引起误会,本来一直笑就很有嫌疑了……刘绍禹今天话里话外又都一副试探意味十足的样子。哎,心虚的他可太难了。
他不动声色,淡淡地把这个难题丢回给了刘绍禹,说:“你先吧,你怎么剪我就怎么剪,你自己看着办。”
刘绍禹佯装漫不经心地调侃道:“嘿,我怎么觉得你俩在合着伙威胁我呢。那我可不管了哈。叶杨,你站起来,我来给你解放一条大长腿。”
叶杨:……
楼璨:……
真的是因为心虚吗?怎么觉得这人今天这一晚上总是话里有话的……
刘绍禹说到做到,沿着叶杨右脚踩着的位置剪了一个大洞,大到都够把他的两条大长腿都给解放出来了,然后楼璨也说到做到,把叶杨左脚那边等比例给剪了,剪完后,两个大洞中间刚好还留了点网。两条腿放俩洞里倒的确是能让他憋屈了好几个小时的两条大长腿得到解放,但,关键是……这……姿势……也太尴尬太……不雅了吧,两个大洞中间那网的大小和位置不尴不尬的……不是,是非常尴尬的,差不多刚好让他放蛋蛋了……而且万一没坐好一不小心滑下去,那点网就能直接被夹进屁股缝缝里去……
“你们可真是天才啊~”叶杨躬着背、撒开两条大长腿站在网袋里看着这俩大洞,由衷地赞叹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
刘绍禹已经笑得捂着肚子坐在野餐垫上捶地了,楼璨虽然笑得没有刘绍禹那么外放,但也是笑得停不下来,周围的仆人们也都被他们逗得忍俊不禁,原本在室内偷听的三位大人为了看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来到了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看到叶杨这样的处境也都笑得停不下来。
虽然正处在这么艰难、尴尬甚至有点危险的处境,但只要看见楼璨脸上的笑容,叶杨就莫名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实在有点不好坐呀,怎么坐好像都有点危险,总不能一直这么站着吧?老实说,站着唯一的好处就是让他不至于打瞌睡,但这么站着也实在挺累人的,因为他太高,而袋子太小,他不得不一直躬着身子,加上那两个大洞,他如果不想掉下去,就不得不双手紧紧地扒着网袋,并把双腿大大地撒开踩稳在网比较密集的地方,而因为网袋是软的,要想踩稳,就不得不比踩在平地上用上更多的力气。他这段时间本来就睡得少,身体透支得厉害,加上今天这一个下午和晚上的身心俱疲,早就困得不行了,头疼得都快要裂开了,身上一阵阵地一会儿冒冷汗一会儿冒热汗,时不时还胸闷气短犯恶心,老实说,刚刚吃烧烤他都是强行让自己咽下去的,而且根本不敢喝酒。
调整调整姿势倒是没准能蹲着,减少点体力消耗,但……又怕打瞌睡或者一个不留神摔下去,毕竟下面还一个火盆,就算没火盆,从这样四米高的地方摔下去也能要他半条命了。总之,他现在的状况,没准都能跟满清十大酷刑媲美了。他深刻觉得再不想个办法下去他可能就要死在这里了。
他强打起精神对刘绍禹和楼璨说:“我刚刚突然想到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一定能把绍禹哥逗笑,你们信不信?”
刘绍禹停止大笑,颇有兴趣地说:“我不信,你说来听听。”
叶杨趁机提议道:“就这么说多没意思啊,不如这局我们玩点不一样的。”
刘绍禹兴致更高了:“好啊,你想怎么玩?”
叶杨说:“这局我们不管楼璨笑不笑,只要你笑了,你们就让我下去跟你们一起吃东西,怎么样?”
刘绍禹喜欢这个提议,看了楼璨一眼,又一次直接忽视楼璨的意见,挑了挑眉,说:“没问题!那如果我没笑呢?”
“都行,你们决定。”叶杨自信满满地说。
刘绍禹眼前一亮:“我们决定?”他踹了楼璨一脚,询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楼璨其实早就想放叶杨下来了,苦于找不到什么契机,现在刚好,至于惩罚嘛,哎,他觉得叶杨现在这样已经够受罪了,实在下不了狠手了,便佯装无所谓地撇了撇嘴,淡淡地说:“听起来这局跟我没什么关系,你决定吧。”
刘绍禹面带玩味的笑容看着楼璨,确认道:“你确定?”
楼璨没有多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淡淡地“嗯”了一声。
楼璨和叶杨原本想的都是都已经这样了,再坏的惩罚应该也坏不到哪儿去了,谁知刘绍禹勾唇一笑,玩味地看着叶杨,说:
“突然想谈恋爱了,叶杨,如果我没笑,你就和我谈场恋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