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是一个年轻的白人小帅哥,金色卷发,好像还是楼璨那头黑色卷发更好看。啊,已经开始拿楼璨当参照了吗?哈哈,他自嘲地笑了笑;看起来很嫩,也不知道成年没;身高嘛……差了点,但身材还不错,没有赘肉,该翘的地方也是翘的;身上散发着浓浓的廉价香水味,他不是很喜欢;着装嘛,廉价,但胜在还算干净,搭配得也还算顺眼,是青春期男孩的穿搭;脸上有几点雀斑,很奇怪,有时候他觉得这东西很可爱,有时候又觉得很碍眼,这时候,他觉得有那么点碍眼;但眼睛很漂亮,栗色的,大大的,亮亮的,可以让他暂时忽视其他缺点。
他其实没有喝多少,但眼睛立刻装出一副微醺迷离状盯着男孩的眼睛,勾起一边嘴角,用挑逗的声音和语气说:“我的酒店也有很多酒,要一起去吗?”
小帅哥在床上表现还不错,很浪,很会扭,很会动,很会叫,嘴上功夫也很不错,两人都很尽兴。办完事后,他去洗了个澡,出来后,坐在房间落地窗前的沙发椅上,点了一根烟,看着只有寥寥几点灯光的窗外夜色发呆。
“你抽烟的样子真帅,”金发小帅哥趴在床上看着他,软软地说,声音听起来乖巧极了,“你是我见过最帅的东方男人。”
他轻笑一声,说:“这说明你见过的东方男人太少了。”
“也是最大的。”男孩坏笑着补充道。
……果然是个幼稚的小孩。
他又是一声轻笑,说:“谢谢。”
“你不去洗洗吗?”他问。
男孩摇了摇头,说:“我现在感觉你还在里面,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他轻撇着嘴角挑了挑眉,将视线又转向了窗外。
“那你要来根烟吗?”他问。
“好啊,谢谢。”男孩说,声音依然很乖巧,“不过我更喜欢大麻,你有吗?”
他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嫌恶地皱起眉头,深吸了一口烟后,将烟头掐灭在了烟灰缸里,站起身,将他的那包才刚拆封还没抽几根的烟丢给床上的男孩,说:“没有,我不喜欢那东西,很臭。”他说着,脱掉浴袍,换回了自己来时的衣服。
男孩看见床上这包价值不菲的好烟,眼睛一亮,从床上弹起来,一把抓过,边兴奋地从里面抽了一根出来点上边语气轻快地说:“你们东方男人真无聊,被你们的教育制度驯化得什么都不敢尝试,尽管内心非常好奇和渴望。”
因为男孩的这句话,他脸上的嫌恶和内心的烦躁感愈发强烈了,他耐着性子,面带绅士微笑说:“小男孩,我从初中开始就在你们国家接受最贵的教育,所以我觉得我和你最大的区别不在于教育制度,而在于我的行为受我的智慧和理性驱动,而你,受最原始的欲望、冲动和你的那群与你同样无知的伙伴以及不知道什么样的幕后资本给你们洗脑的所谓潮流的驱动。我相信,如果有一天你的伙伴或者偶像边吃屎边跟你说吃屎是这个世界上最酷的事情,你也会跟着他们一起吃并且觉得很香,你说是吗?”
他淡淡地说完,优雅地扣上了自己衬衫的最后一粒扣子,拿起外套,绅士地对早已面红耳赤、目瞪口呆、瞠目结舌的男孩说:“这间房间你可以呆到明天早上,需要的话,可以叫服务员来给你换床单。拜拜,西方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