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惨遭翼侠背刺(bushi)，恍恍惚惚走回冰山餐厅收拾残局，送别下定决心远离打打杀杀的掩体，在苏三鼓励的眼神中欲言又止。

“头罩，男人一点，”苏三点燃香烟，深深吸了一口，大姐头非常看不顺眼他吞吞吐吐的行为。

“你刚出院没多久，别抽了，”杰森叹气，某位女士前不久才因为肝病躺进了ICU，现在还不爱惜身体，“以后餐厅还主要靠你经营。”

“耽搁不了，”苏三翻了个白眼，“反正我现在状态比你更好。小女孩的养育可不容易，你得多上心，光口头教育是不够的，家长需要以身作则，以前我走了歪路，连累安娜塔西娅她们也跟着走了歪路，别像我一样……”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现在比家长还歪，]杰森无语凝噎。

红头罩发誓自己最多只想过要是哪一天蝙蝠侠不在了——如果那时候他还没老到跑不动——就想办法继承一下老头子的披风和排第三的那个儿子，绝对不会闹着要把布鲁斯的灵魂从天堂、地狱或者其他什么死人该呆的地方抢过来。

杰西卡却非要无视巨大风险，把老父亲的灵魂强留在身边。

别扯什么到时候他能控制住自己不刺伤女儿，布鲁斯努力修身养性那么多年，现在依旧每晚穿着紧身衣出门殴打罪犯，杰森没信心死后可以做到心如止水。

[所以说，孩子是怎么长成现在这样的？]老父亲十分疑惑。

……

杰西卡不知道某人正背后蛐蛐自己，确认一切都在红头罩计划之内后，她又跑回韦恩庄园，打算争分夺秒跟瑞奇玩儿。

任何人、事或者物，只要前面加上“限定”二字，吸引力就会呈指数倍疯涨，近两米长的吸血蝙蝠亦是如此。

而且瑞奇脾气出奇的好，不仅愿意背着小朋友飞来飞去，毛毛被挼得乱糟糟的也不在意，还时常化身毛绒版滑梯，任由杰西卡从他的头顶顺着脊背往下滚，鸟妈妈的气质仿佛化为实质，填满了整个庄园。

以至于，这段时间大家都习惯性把孩子交给他看顾。

“瑞奇，杰西卡去哪儿了？”达米安翻遍图书馆、游戏室和起居室都没看见某个叽叽喳喳的小孩，最终选择询问全职babysitter。

——今天他负责小朋友的机械原理课，原计划下午两点开始，现在都一点五十了还找不到人。

瑞奇叫了几声，他用摩斯密码告诉老师，孩子中午去冰山餐厅火拼现场凑热闹了。

老师的眉头皱了起来。

瑞奇试图帮杰西卡说好话，用“孩子担心阿爸”乃是父女天性之类的理由敷衍过去。

老师拒不接受，并表示她要是敢迟到，每晚一分钟，就多加一个课外实践作业。

还好杰西卡踩着死线，在一点五十九的时候风风火火冲了进来，把自己往瑞奇脑袋上一放，开始听课。

达米安：“下来，老老实实坐着听！”

“我现在就老老实实坐着呀，”杰西卡把下巴支在瑞奇的头顶，居高临下地回答，“你讲吧，我看得到屏幕。”

达米安：…… - _- #

两个小孩踩着瑞奇的头顶打了起来，在无辜被误伤好几拳之后，大蝙蝠一怒之下把一爪一个，把他们全都倒吊起来，“吱吱吱……吱吱吱……”

[再不老实上课，就把你们都扔去蝙蝠洞打扫蝙蝠粪便！]瑞奇恶狠狠地威胁。

听得懂的达米安：“TT”

听不懂的杰西卡：“别的山兔都有蛙先生可以骑，就我没有，嘤嘤嘤……”

她哭得很假，但达米安还是选择退步，不然今天下午的课就没法上了，他举手示意停战，并强调：“你不许帮她写作业！”

“吱吱吱，”瑞奇满口答应。

然而，当时针走到下午四点，即课后作业时间时，大蝙蝠趁达米安去厨房帮阿尔弗雷德备餐，开始迅速帮杰西卡指出选择题答案。

“瑞奇，你真是一个大好蝠，”杰西卡感动地跟大蝙蝠贴贴。

小朋友白嫩的脖子在嘴边晃来晃去，瑞奇必须承认，他馋了。

吸血鬼之王诞生以来吃过最大的苦，就是穿越后不得不带孩子，以及被迫天天喝冷鲜猪血的苦。

天知道他明明是一个有格调、有品位的吸血鬼，向来只喝从动脉里喷涌而出的新鲜人血，结果现在为了潜伏，沦落到餐餐只有袋装冷鲜猪血的地步，要不是打不过……

“啊，瑞奇，你掉毛了！”杰西卡惊讶地发现自己只要稍稍用力，就能从蝙蝠背上薅下许多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