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锅侠(bushi)翼侠没能成功背锅，但他成功(bushi+1)把杰森劝回了哥谭。

——杰森选择回到哥谭是因为他自己有一个计划，杰西卡也压根没相信他俩的一唱一和，返程路上一直阴森森地盯着某人。

掩体心地善良又天真，对未来方向正迷茫的他决定先跟杰森一起回哥谭再好好想想，现在看着老熟人兼恩人坐立难安的样子，觉得不免有些凄惨，忍不住劝道：“你还小，正是该尽情享受童年和校园生活的时候，没必要过早走上这条艰难的道路，他只是做了一个尽职监护人应该做的，他在担心你，孩子。”

“我也在担心他。”

生存不易，小朋友叹气，自家阿爸皮脆血薄，跟达米安和隔壁宇宙的夜翼一样，一不留神就容易养死了，她能怎么办，只能眼不错地盯着，生怕他跟那两个似的，转头就死给她看。

掩体败退，给杰森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杰森不得不顶着女儿的高强度盯梢，杀回哥谭、囚禁企鹅人、高调以“杰森·陶德”的身份接管冰山餐厅，然后笑着迎接所有人对他黑眼圈的调侃。

夭寿了，从回到哥谭那天开始，他忙着接管企鹅人产业时，有一个小朋友阴森森躲在通风管道里围观，半夜梦到巨蟒缠身惊醒时，有一个小朋友阴森森趴在被子上睡觉，甚至连泡澡泡到一半时，都有一个小朋友在门口阴森森挠门……

没有人能在这种盯梢下不长黑眼圈，没有人！

“可冰山餐厅潜入通道分布图是你给她的，”史蒂芬尼觉得杰森现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拜托，随便抓个路人问，“猫猫怕你淹死在浴缸里，所以一直盯着你泡澡，你觉得怎么样？”八成人都会高呼“好可爱”，剩下两层也会一边高呼“好可爱”，一边把猫猫抓起来吸秃的。

“她是猫吗？”杰森希望某个睁着眼说瞎话的家伙动动脑子再回答。

“差不多啦，”史蒂芬尼摸了摸杰西卡贿赂的紫色发带，“她都同意你在她身上安监控，你让让她怎么了。”

“就是，”提姆也跟着附和，同时不忘喝一口杰西卡贿赂的手磨咖啡，“做人不能太双标。”

“你应该学会感恩，”达米安满意地合上杰西卡提交的《关于无声潜入刺客联盟基地的方案研究》第四版成稿。

杰森看了看心已经偏到没边的怨种弟弟妹妹，冷笑道：“老头子破产了吗？大晚上没事干跑我这里来。”

“关心兄弟这点儿时间还是有的，”提姆假笑着回答，有大红的乐子可以看，他就算需要再多喝十杯咖啡额外加班，都一定要把这几个小时挤出来。

“你们的安保工作怎么落实的，”杰森痛心疾首地看向自家员工，“居然把他们放进来了。”

“你不是说咱们冰山餐厅是正经餐厅吗？哪儿有正经餐厅把有钱客人往外推的道理，”苏三——杰森和罗伊的道上老朋友——眯了眯眼，她可是听杰森忽悠会给大家介绍正经工作，才带着姐妹们来投奔的。

“韦恩在餐厅黑名单里，”杰森不爽地双手环胸。

“第一，在黑名单里的韦恩是布鲁斯·韦恩，而不是所有韦恩，”翼侠——但没穿制服版——微笑回答，“第二，黑名单制度是企鹅人时期的老旧制度，而你在上位第一天就说了要全面破旧立新。”

“她只是关心你，”掩体小声地说。

杰森：……fine

被叛逆弟弟、妹妹、手下及合作伙伴伤透心(bushi)的杰森把所有人都赶出办公室，对着通风管道招了招手，“杰西卡，下来，我们需要谈谈。”

杰西卡移开通风口的合金网，跳了下来。

杰森注意到她的袖口、膝盖上没有一丝灰尘，“你到底贿赂了多少人？他们居然为你把通风管道都打扫干净了！”

这可是企鹅人的挑剔管理下都没能实现的整洁目标！

“也没多少，大家比较热心嘛，”杰西卡没有直接回答，她才不会暴露翼侠搭线帮她跟大部分员工都建立了友好关系的事。

“算了，”杰森不想去想现在这家餐厅里还有没有“自己人”，诚恳说道，“sweety，我知道你是想保护我，但是……我是一个成年人，我可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而且，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们不可能永远黏在一起，总有一天你会长大，离开我的怀抱，去追求自己的事业，不……不要说你永远待在我的身边，那不是我所期待的，好吗？”

式神应该永远陪伴在阴阳师身边，可杰森不是阴阳师，杰西卡也不是他的式神，她是他的女儿，他希望她未来可以振翅高飞，去走一条更加美好的道路。

杰西卡看不太懂杰森眼里的复杂，犹豫半天，勉强在他的期盼下点头应是。

杰森欣慰地摸了摸女儿的头。

……

三天后，蝙蝠洞。

[我的欣慰终究是错付了！]

杰森木着脸听小朋友兴高采烈地给大家介绍式神召唤阵。

她的逻辑很简单：我是女儿不能一直盯着，但式神可以，那就召唤一个新式神呗！

杰森：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杰西卡选择性不听，甚至大手一挥招呼所有人过来围观，为照顾来不了现场的迪克和芭芭拉，还开了视频分会场。

杰森：……

只见一个猩红的五芒星被绘制在平时停放蝙蝠车的地方，数十道不明觉厉的符文分散在四周，原本空荡荡的吊顶也挂好了写满阴文的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