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哈莉，只差一点点了，”碎石磨破了手肘和膝盖，她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手脚也越来越使不上力，“先左手，再右手，再左手，再右手……你可以的……”

“我爱布丁？”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随后一只小手抓住了哈莉。

“你是？”哈莉疑惑地看向抱起自己往外走的小女孩。

“我是小蒲公英~”杰西卡说出自己的网名。

“等等，小蒲公英？你怎么在这里？”哈莉觉得力气渐渐回到了身体里，甚至可以正常开口询问网友。

“我在电视上看见你了，红蓝女孩，不过不好意思，还没来得及截图，就看见你被卷入了爆|炸当中，”杰西卡抱歉地说。

“为什么？”

“嗯？”

“为什么过来先锋大桥这边？这里很危险，你明明看见了爆|炸……”

“所以我才要来这里呀，万一你没能从爆|炸里逃出来怎么办？广播都被|炸|坏了……”

“你想来救我？为什么要救我……没人会想要救哈莉……”哈莉喃喃问道。

“可是，我们是朋友啊！”杰西卡一边拔钢筋，一边理所当然地说道，“所谓朋友，不就是该在危难时刻守望相助吗？”

“朋友？对，我们是朋友，”哈莉的眼眶微微湿润，“等等，我的伤什么时候好的？”

哈莉当然有注意到女孩拔钢筋的动作，也知道失去钢筋封堵的血管会涌出大量鲜血，直到它们充满双肺，淹死自己的主人。

可她没有制止。

拜托，这可是哈莉第一次被朋友拯救，制止她如同没有医学常识一样拔钢筋岂不是超破坏感情吗？

哈莉做好了迎接窒息的准备，然后，她恢复了。

“刚刚好的，”杰西卡担忧地看向网友，她居然没注意到自己腹部的伤是什么时候好的，该不会脑子里还有暗伤没愈合吧？

忧心忡忡的女孩干脆制作了一个鲤鱼旗，把它挂在哈莉的脖子上，“这里面封存着我的力量，在被破坏之前都可以自动治疗伤口，缓慢驱散负面效果。”

“你要送给我？”哈莉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鲤鱼旗，“这个好珍贵。”

“比不过你，”杰西卡认真地说，其实她之间就想送鲤鱼旗给网友，因为总觉得在哥谭当医生好危险的样子。

万一遇到医闹怎么办？

杰西卡不希望自己的网友成为社会新闻头条。

“哦……小蒲公英，你真是一个甜心，”满血复活的哈莉从她怀里跳下来，反客为主抱起女孩，亲了又亲。

直到一枚煞风景的蝙蝠镖打断了哈莉跟朋友的贴贴。

蝙蝠侠已经把小丑抓捕归案，才腾出手来搜寻小丑女，就看见了眼前让他血压升高的一幕。

刚刚的行动里，他证实了红头罩跟自己失去的孩子有着一模一样的长相、身手和正义之心，虽然还需要进一步确认他的具体情况，但蝙蝠侠的直觉已经告诉了自己答案。

所以，当他看见小丑女抱着自家女孩亲了又亲时，不由得血压升高。

哈莉看见黑漆漆的蝙蝠侠也血压升高，这个家伙不仅抢走了布丁对自己的关注，还妨碍她的朋友贴贴，但她现在不想跟他打架，万一伤着小蒲公英怎么办？

不舍地最后亲了一口女孩，哈莉把她放到地上，举起双手主动朝蝙蝠侠走去，“我自己回去。”

蝙蝠侠指明GCPD所在方位，示意罗宾陪同，目送两人慢慢远去。

现在，这里只剩杰西卡和蝙蝠侠两人。

杰西卡好奇地打量蝙蝠侠，见哥谭恐怖传说一步步靠近自己也不害怕，反而大胆伸手摸了摸披风，两只眼睛里都写满了想要。

“你的衣服确实看起来很高级，”杰西卡鼓起腮帮，“不过万圣节穿平时的衣服可不行，要打扮得不同寻常才好！”

蝙蝠侠准备好的说教卡住了，“我不过万圣节。”

“撒谎，”杰西卡拍了拍蝙蝠侠的腿甲，“不要不好意思，你明明都来参加大家组织的万圣节派对了，唉，虽然中途不幸发生了爆|炸|事故，回头我得问问哈莉，在哪儿找的烟火师，技术太不像样了……”

蝙蝠侠这才意识到，为什么女孩一直非常淡定，她把今晚的袭击当成真正的表演了……杰森，你怎么教的孩子？！

老父亲忧心忡忡，不由得开始复盘自己当年是怎么教的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