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腥臭的、邪恶的黑色液体,从里面潺潺流出,一下脏污了她的手套。
再看旁边,邓布利多似乎试图从她手中夺过那枚戒指。
“我没事。”她低声说。
“我原以为你需要我帮忙。”邓布利多看到她的样子,就知道她也一定受到那枚戒指的影响,好在阿切尔并没有沉溺其中。
他有些感叹:“到底人老了啊……”
“我是因为你的下场,才有所戒备。”阿切尔摘下手套,用厉火咒把它焚烧成灰。
她望着那簇火,那种轻松愉快的姿态,第一次从这位无杖魔法课教授身上消失:“难怪你也会中招。那是什么?”
邓布利多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衡量要不要告诉她。
阿切尔拿起那枚断裂的戒指,状似端详:“说起来,是有点古怪……就算上面有着佩利弗尔的纹章……可是到底是什么强大的魔法,能让人看到已经死去的人呢?”
老校长轻轻叹了口气。
无杖魔法课教授似乎半点没察觉他的变化,依然在端详那枚戒指。
“也许你听过魔法三兄弟的故事?”
阿切尔仅仅是一皱眉,就反应过来:“复活石?——那是真的?”她看向手中戒指的眼神终于带上狂热。
“是真的。”邓布利多平静地说,“甚至哈利的隐形衣,也是魔法三兄弟留下来的。”
听到这话,她又震惊又觉得意料之中:“我早该想到的!哪怕是我的斗篷,它也有时效性!可是哈利的隐形衣……”
斯内普终于来了,或者说他是被巨化的Ruin强行带来的——阿切尔不得不停止自己的话音。
在一头成年雄狮一般大小的卷尾猴,驮着魔药学教授冲入办公室的时候——后者翻身下来,第一时间不是问发生了什么事,而是扭头干呕。
Ruin嫌弃地看了眼能被它屈尊降格背着,结果就这反应的斯内普,变回原来大小,爬到阿切尔肩膀上。
“你没事吧?”后者问。
斯内普深呼吸了三次,终于压下反胃意。
“那只……蠢猴子……话也不会说……它到底要做什么?”他苍白着脸。
“你看阿不思就知道了。”
斯内普看向邓布利多,下一秒他的眉头皱起来。
“他的手指怎么了?”
“有救吗?”阿切尔问,衡量着要不要把最后一枚假命拿出来。
邓布利多有些乏力地歪在桌后宝座般的椅子上。他的右手耷拉着,其中有一根手指的第一个指节被烧焦了,黑乎乎的。他也望着斯内普。
魔药学教授仔细查看过以后:“你把它控制得很好,应该没有问题。等一下。”
他挥了一下魔杖,坩埚还有药材什么的突然在这个办公室出现。
阿切尔对魔药一向是敬而远之。
她看着坩埚里的魔药:“那种魔咒似乎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效果不断增强。”
“是啊。”斯内普没好气地用黄铜天平称了一点看不出是什么花的干花扔进去,“所以阿不思那个蠢货为什么要戴上那枚戒指?——它上面有魔咒,他肯定知道。为什么还要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