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非常时期……”阿切尔皱眉。
“教授……”德拉科恳求,“我只是想再见见我爸爸。”
“去见他很危险。”她轻声叹息,“你知不知道,你爸爸好不容易使你还有你的妈妈摆脱了罪名,把责任全部揽在他自己身上?”
她盯着他:“这时候你去探望他,无异于是顶风作案。说是自己把自己的把柄,递到别人手上也不为过。”
听了这话,德拉科再次失神起来。
“我不知道……”他喃喃地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支撑在他上方的天塌了,而他的翅膀是如此柔嫩,心智是如此软弱。他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在爸爸不在以后,在对他们家越发残忍的小巴蒂还有黑魔头的手下保护好妈妈;而他又实在担心他的爸爸。
阿切尔慢悠悠地喝着手里的茶,一直到喝完了——她看到德拉科依然握着茶杯,只是茶凉了也一口未动,她无声地又叹了口气。
“你如果实在想见,那就见见吧。”
“可是……”
她搁下茶杯:“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
德拉科马上将茶杯放下,很主动地取来阿切尔的斗篷,眼巴巴地递给她。
阿切尔摇了摇头。
“你披着这个斗篷,”她一边戴上手套,一边慢慢悠悠地说,“我给你的那根项链只有一分钟的隐形功能。但是我的斗篷不一样。你要知道,它是我的杰作,能隐形长达十个小时。你披着它,我才能安心带你去阿兹卡班。”
德拉科再次愣在原地。
阿切尔将手套戴好以后,才听到他低低的,但远比往日任何一次更加动容、真诚的声音:“谢谢你……阿切尔。”
在德拉科看不到的地方,那个女人勾起了嘴角。
Ruin从花藤小房子上一跃而下。它站立在阿切尔的肩膀上,雄赳赳,气昂昂,好像一个整装待发的士兵,又像某只在狐假虎威里曾出现过的狐狸。
“准备好了吗?”阿切尔看着系着自己斗篷的德拉科,然后满意地说,“既然这样,我们就进壁炉吧。”
他们先是到了古灵阁——
而后,阿切尔抓着德拉科的肩膀,带他幻影移形到阿兹卡班附近的荒郊。
德拉科听到了呼啸过的刺骨的寒风的声音。
甫一踏入这里,他就感到摄魂怪曾经大量在这里聚集过后所残余的——无边的恐惧与绝望——正在向他心底蔓延而来。
“放空思绪。”阿切尔轻声说。
她走向阿兹卡班的门口,Ruin仍站在她的肩膀上,只是时不时好奇地往后面看——
德拉科披着那件明显曳地的斗篷,走得有些跌跌撞撞。何况他还要紧跟阿切尔的步伐,以确保自己不会在这个可怕寒冷的地方走丢。
看守阿兹卡班的不再是摄魂怪,而是魔法部傲罗司派来的那些傲罗。待在这个让人极度不愉快的地方,他们显得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