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特罗夫看了看愤怒的福吉,又看了看哈利,最终皱着眉说:”这不可能。如果有一个非法的学生组织在我眼皮子底下成立,我怎么可能一点感觉也没有?
“也许是因为克洛德你并没有那么关心这件事。”福吉阴沉地说。
帕特罗夫当即冷笑起来:“当然……如果你愿意那么说的话,康奈利。那我自然无话可说。”
“我并不是说你不尽职的意思。”福吉一个咯噔,“你要忙的事太多了。一时顾不过来也是有可能的。”
“或许。”帕特罗夫冷冷地说。
他走到一边,抱起双肘,这就是代表他不会插手的意思。
“那么……我想我们最好把检举人带来。”福吉越发感觉事情有些脱离掌控,他让自己镇静下来,“当然,什么都顶不上一个好证人,对吗,邓布利多?”
“对极了,康奈利。”邓布利多点点头,声音低沉地说。
大家等待了几分钟,谁也不看谁,直到门重新打开,另外那个短头发的巫师手里紧紧抓着秋·张那个鬈发朋友的肩膀,走进来。
那是玛丽埃塔,她用双手捂住了脸颊。
“她怎么了?”阿切尔蹙眉,“干嘛捂着脸啊?”
“恐怕这不关你的事,布拉赫尔教授。”福吉冷冷地说完,转而对那个捂着脸的小姑娘说,“好了,讲讲吧,玛丽埃塔。快点儿,亲爱的,抬起头,别怕羞,让我们听听你——老天哪!”
玛丽埃塔抬起头时,福吉被吓得向后一跳,差点跌到炉火里。
他骂骂咧咧的,猛跺自己开始冒烟的斗篷下摆。
玛丽埃塔哀号一声,把长袍领子扯到了眼睛下边,但是没等她这么做,大家就已经看到,一连串密密麻麻的紫色脓包已经爬过她的鼻子和脸颊,呈现出“告密生”这个词,让她的脸变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那个短头发的巫师说:“听她的母亲艾克莫夫人说,她前脚刚跟她说了波特秘密聚会的事,后脚就变成了这样。”
阿切尔不清楚艾克莫夫人是谁,只大约弄清楚大概是这个学生告诉了她的母亲,而她的母亲又把这个消息上报给了福吉。
她看了看帕特罗夫,后者微微摇了摇头。
福吉带着一副自以为和蔼、慈祥的表情盯着玛丽埃塔:“原来是这样。你让你的母亲艾克莫夫人告知了我们聚会的事,亲爱的,这么做可真勇敢。你的行为十分正确。好了,你愿意跟我讲讲在聚会中发生了什么事吗?聚会的目的是什么?有谁在场?”
可是玛丽埃塔不愿意开口;她只是又摇了摇脑袋,吓得瞪圆了双眼。
“我们有没有破解咒对付这个?”福吉朝玛丽埃塔的脸打了个手势,不耐烦地问,“好让她自由自在地讲话?”
“艾克莫夫人也束手无策。”短头发巫师一板一眼地说,“不过她不开口也没关系,你也许还记得,部长,乌姆里奇在十月份向你报告过,波特曾经在霍格莫德的猪头酒吧和许多同学会面——”
“这件事情你有证据吗?”麦格教授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