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一般是怎么去魔法部的?”在阿切尔去取车的时候,哈利问韦斯莱先生。
“通常是幻影移形,”韦斯莱先生说,“但显然你不会,而且我们最好通过非魔法的方式去那里。给别人一个比较好的印象,要知道你受审就是因为私自使用魔法。不过,在阿切尔说她可以开车之前,我本来是想乘坐地铁去的。我还没有坐过地铁,一直想试试呢。”
哈利:……其实大可不必挑在他需要受审的日子试。如果出现什么意外就糟糕了。
车灯照过来,两道明亮的光线在这个灰蒙蒙的天气的笼罩下,似乎也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们上了车。
很快哈利就发现韦斯莱先生说的是对的。他曾经不止一次乘坐阿切尔的车,她通常会让她的车飞起来,但是今天不同。这辆外观银色的车很自然地在麻瓜的大道上行驶着,穿梭在其他来来往往的车辆中间。
阿切尔为转移他的注意力,忽然说起一件事:“邓布利多前天晚上来的时候,还问我你愿意让谁教你大脑封闭术呢。你愿意是谁,哈利?”
大脑封闭术?
哈利有些困惑:“可是阿切尔,你送我的这副眼镜不是能抵挡摄魂取念吗?”
“它只能抵挡外部,不能抵挡内部。”说着,阿切尔将车开过一个大转弯。
“可以教我大脑封闭术的人有谁?”哈利谨慎地问。
“西弗勒斯。”阿切尔干脆地说。
哈利等她说下去,等了好一会儿,他才瞪大眼睛:“没了?”
“没了。”阿切尔回答。
“不能是你吗,阿切尔?”哈利抱着最后的希望问。
“我的大脑封闭术很糟糕。”阿切尔说,“不然我也想自己来教你。”
哈利选择斯内普,一来实在没得选,二来——他恨恨地想,如果斯内普敢欺负他的话,他就找阿切尔告状。
车开到一条宽阔的大街上,紧跟着,又转入一条岔道。街道两边的建筑物渐渐不像刚才那样威严壮观了。最后他们来到一条凄凉的小街上,只有几间看上去破破烂烂的办公室、一家小酒馆和一辆满得快要溢出来的翻斗车。
“到了。”韦斯莱先生高兴地说,指着一问破旧的红色电话亭——上面好几块玻璃都不见了,后面紧贴着一堵被涂抹得一塌糊涂的墙壁。
阿切尔将车停下来。
“你先进去,哈利。”他们下了车,韦斯莱先生说。
“等一等阿切尔。”哈利说。
两分钟后,阿切尔停好车回来。韦斯莱先生打开电话亭的门。不得不说,这里面真挤啊,哈利被挤得贴在了电话设备上。那电话歪歪斜斜地从墙上挂下来,似乎曾经有个破坏公物的家伙想用力把它扯掉。
韦斯莱先生隔着哈利伸手拿起了话筒。
“韦斯莱先生,我想这电话可能也坏了。”哈利说。
“不,没有,我相信它没有坏。”韦斯莱先生说着把话筒举过头顶,眼睛望着拨号盘,“让我想想……”他拨了这个号码,“又是一个,又是一个……”
随着拨号盘呼呼地转回到原来的位置,电话亭里响起了一个女人冷漠的声音,但那声音并不是从韦斯莱先生拿着的话筒里传出来的,它响亮而清晰,仿佛一个看不见的女人就站在他们身边。
“欢迎来到魔法部,请说出您的姓名和来办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