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来到麦格教授的办公室,才发现韦斯莱夫妇早早就等候在了那里。他们接到珀西的猫头鹰通知,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赶到这里。麦格教授似乎刚跟他们说完情况。韦斯莱夫人正在哭泣,连阿切尔进来都没有发现。
“阿切尔。”麦格教授诧异地挑高眉毛。
“我看到阿不思回来了。”阿切尔为自己离开自己所负责巡逻的区域的行为做出解释,“我很想知道金妮会怎么样。”
韦斯莱夫人哭得更加大声,韦斯莱先生不得不强忍泪水,先去安慰妻子。只不过,他这安慰不如说不安慰,因为他安慰着安慰着,他自己也哭起来。
“请不要太过担心。”
就在这时,头发胡子都是白色的邓布利多大步走了进来。
“邓布利多先生!”
韦斯莱夫妇失声道,仿佛看到救星,就连麦格教授也像是看到了主心骨。
阿切尔问:“这么说,金妮没事?”
“福克斯已经去了。”邓布利多温和地说,“我相信有个对我绝对忠诚的人召唤了他。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将福克斯召唤到他的身边保护他。”
“这么说,我们接下来所要做的只是等待?”阿切尔又问。
邓布利多笑而不语。
阿切尔最讨厌谜语人。
她一边嘀咕一边思考:“福克斯……就算他已经涅槃成功,恢复了他闪闪漂亮的模样……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一只鸟……”
韦斯莱夫人本来期待的神色再次变得灰白,她又哭起来。
阿切尔继续说:“……一个昏迷的人,是怎么让一只鸟知道她绝对忠诚,并且为了她飞入密室呢?……”
邓布利多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的眉毛越皱越紧。他的双手交握。
“除非……”
阿切尔的胸腔起伏起来。
“除非下面还有一个人……”
答案在此刻简直呼之欲出。
“哈利在下面!”
阿切尔想到这个可能,她失声道。
“这个我说不好。”邓布利多面对阿切尔愤怒到了极致的目光回答。他确实说不好。他根据每个人的性格,可能会做出的行为,制定了这个计划,但也只是个框架。框架中间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他这个制定框架的本人也不知道。
他在其中所能起到的唯一作用,只有引导而已。
面对校长的这番话,阿切尔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办公室。
“阿切尔!”麦格教授喊。
“让她去吧,米勒娃。”邓布利多看着阿切尔的背影,忍不住发出叹息,“此时此刻,她也只是一个担心自己教子的教母而已。”
但是韦斯莱夫妇——
邓布利多坚决请他们留下,他说:“有阿切尔在,没有问题的。”
Ruin窜下阿切尔的肩膀,一边攀爬,一边嗅着空气中余留的熟悉气味。气味很纷乱,Ruin需要仔细辨别。
阿切尔沉着脸跟在它身后。
最后,她们来到了三楼废弃的女生盥洗室。
哭泣的桃金娘见到阿切尔,忍不住问:“教授,你也想听我死去的故事吗?”
阿切尔皱眉:”什么意思?”
“噢,是这样。您的教子——”哭泣的桃金娘的声音突然变得娇羞,“如果他死了,我愿意跟他共用一个马桶——”
“他在哪里?”阿切尔在听到自己的教子可能会死的时候,声音更加冷了。
哭泣的桃金娘大概是觉得她在凶她,不由分说地泪水决堤,尖声哭了起来,这让阿切尔的太阳穴突突的疼。好在这时Ruin找到了入口,那是一个水池。
“我看见他对着那个水池嘶嘶两声,水池就移开了。”哭泣的桃金娘一边哭一边说。
“……谢谢你。”阿切尔有些沉默。
嘶嘶?
应该是蛇语。
可恶,她应该早点把哈利抓过来,研究蛇语翻译器的。
都怪西弗勒斯·斯内普阻拦了她的脚步!
但就在这时,阿切尔听到一声清脆的长鸣,火红鲜亮的色彩冲出天空——水池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开了!
五个人落在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的潮湿地板上。
是的,五个人。
阿切尔脸色难看极了。
本来想趴回她肩膀的Ruin在她脚边转了两圈,愣是没敢动弹,最后乖乖巧巧蹲在地上。
“第二次……”
阿切尔用她平静中带着震怒的声音说。
她一个个叫他们的名字:“哈利,罗恩,德拉科——”
德拉科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再次被抓包,他急着要为自己争辩:“教授!不是我!我当时只是想找波特和韦斯莱到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切鼻涕虫,但是他们带着洛哈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