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上一觉!”弗雷德说。
他看着手上厚厚的大部头,沉痛地说:“这套书更适合留给我们的——”
“后人看!”乔治睁着死鱼眼看天花板。
因为——它实在是太多了!
好在阿切尔的圣诞礼物并不是一部书,不然弗雷德和乔治可能就要呻吟着倒在无杖魔法课教授的办公室门前,假装自己重病不愈、半身不遂了。
“哪有那么夸张?”阿切尔说。
双胞胎异口同声:“就是有那么夸张!”
阿切尔摇了摇头,把这两个捣蛋鬼丢开不管。双胞胎带走了Ruin,谁也不知道他们又钻去哪里玩了。在圣诞节这一天,阿切尔允许他们不“工作”。
“不过哈利、赫敏和罗恩去哪里了?”阿切尔皱着眉,“我只是晚到了礼堂一段时间,他们人就不见了吗?”
她在放弃找这三个人还是继续找这三个人的两个选择当中,仅仅犹豫了几秒,就愉快地决定继续找。
“反正时间长着呢。”阿切尔对自己说,“虽然魔法部对亚瑟的处罚,即使告诉弗雷德和乔治也没关系。但是圣诞节没找到自己的教子算怎么回事?他只在早晨时露了一面,紧跟着就无影无踪——”
阿切尔银框眼镜下的眼睛闪着兴味的光。
他们一向是一起行动的,那么他们在一起——并且一起消失——他们会做什么呢?
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
“你怎么了,克拉布?”马尔福凶狠地问道。
“肚子疼。”罗恩呻吟着说。
“好吧,那你就上医院,替我把那些泥巴种都踢一顿。”马尔福窃笑着说,“你知道,《预言家日报》居然还没有报道所有这些攻击事件,真让我吃惊。”
他若有所思地继续说道:“我猜是邓布利多想把一切都掩盖起来。如果不立即阻止事态发展,他就会被解雇了。老爸总是说,让邓布利多当校长是这个学校碰到的最倒霉的事。他喜欢麻瓜。一个体面的校长决不会让克里维那样的笨蛋进入学校。”
马尔福假装甩一只照相机开始拍照,恶毒然而逼真地模仿科林:“波特,我能给你照一张相吗?波特,我可以得到你的亲笔签名吗?我可以舔舔你的鞋子吗?求求你了,波特。”
他垂下双手,望着哈利和罗恩。“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哈利和罗恩这才强迫自己笑了几声,但马尔福看上去还挺满意;也许克拉布和高尔一向就是反应迟钝。
“圣人波特是泥巴种的朋友,”马尔福慢吞吞地说,“也属于没有纯粹巫师感觉的人,不然他就不会整天和那个自高自大的泥巴种格兰杰混在一起。人们认为他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哈利和罗恩屏住呼吸等待着:马尔福肯定马上就要对他们说,他才是那个继承人。
然而——
“我真希望知道那个人是谁,”马尔福蛮横地说,“我可以帮助他们啊。”
罗恩张大了嘴巴,使克拉布的脸比平日更加蠢笨。幸好,马尔福没有注意到。
哈利飞快地转着念头,说道:“你肯定多少有些知道,是谁操纵了这一切……”
阿切尔刚找到三楼的盥洗室,就见哭泣的桃金娘一闪而过:“天哪!教授!太可怕了!”
“怎么了,桃金娘?”她顿住脚步问。
“她会被取笑个没完的。”桃金娘开心地说。
她?
隔间里忽然传来一道哭腔:“是你吗?布拉赫尔教授。”
阿切尔回答“是我”,随着她的话音落地,门锁滑开,赫敏出现了,哭哭啼啼的,长袍拉上来遮住了脑袋。
“怎么了?”阿切尔吃了一惊。
赫敏让长袍落下,阿切尔惊讶地挑高眉毛。只见小姑娘满脸都是黑毛,眼睛变成了黄色,两只尖尖的长耳朵从她的头发里支棱出来,身后还有一根猫尾巴。
“那是一根猫毛!”她凄厉地哭喊着。“米——米里森一定养了一只猫!可这服汤一汤剂不是用来搞动物变形的啊!”
“别哭,亲爱的,告诉我怎么回事。”阿切尔目光瞟到那根尾巴上,又强迫自己把眼睛转回来。
“你明知道我不知道,高尔,还要我对你说多少遍?”马尔福厉声地说,“老爸不肯告诉我密室上次被打开的具体情况。当然啦,那是五十年前的事了,他还没有出生,但是他什么都知道。他说这一切都是保密的,如果我知道得太多,就会显得很可疑。但有一件事我是知道的:密室上次被打开时,一个泥巴种死了。所以,我敢说这次也得死一个泥巴种,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我希望是格兰杰。”
他津津乐道地说。
罗恩攥紧了克拉布的大拳头。哈利觉得,如果罗恩朝马尔福狠揍一拳,事情就败露了。
他赶紧用警告的目光瞪了罗恩一眼,然后说:“你知道吗,上次打开密室的那个人有没有被抓住?”
“哦,是啦……不管是谁,反正被开除了。”马尔福说,“他们现在大概还在阿兹卡班。”
“阿兹卡班?”哈利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