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打算天亮人多了后制造混乱混进萨沙房间,趁着天还黑着,所有人抓紧时间眯了一会。
张海棠起来时吴邪已经醒了,正在桌前收拾东西,被窝里凉嗖嗖的,吴邪应该没睡。
张海棠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看了眼墙上电子钟,也才睡不到两小时,打着哈欠含含糊糊的说:“你该多休息,折腾自己身体不会对救援有半点帮助。”
吴邪嗯了一声,一看就知道没听进去。
“这次行动让你很不安吗?”
张海棠顺着吴邪的视线,看到桌面上裹在皮革里的横刀,她眼皮一跳,轻哼道:“这次事故处处透着异常,我总得多加防范。”
张海棠温柔的摸了摸刀柄,这把刀是她从张海客那坑来的新老婆。她的短刀早断了,虽然会用枪,但用惯冷兵器后没了刀傍身总少了些安全感。
新老婆全长三尺四寸,刃宽3.7cm,陨铁铸造,唐横刀形制,比她之前的短刀长一点,她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适应。
张海棠照例滴完眼药水,吴邪将一副无框眼镜架到她鼻梁上。
镜片是浅褐色,能很好缓解光线对眼睛的刺激。
推了推下滑的眼镜,鼻梁上那点重量她还是习惯不了,就打算摘下来,立即收到吴邪投来的不赞同的眼神,手一拐弯又给戴回去,又不想显得她好像是怕了吴邪,嘴里小声嘟囔
“又不是看不见,戴这玩意行动多不方便……”
吴邪瞅了她一眼。
张海棠刚起床还有点迷糊,正打着哈欠,刚滴完眼药水的眼睛泛着红,睫毛湿漉漉的眨巴着,头发打着卷乱糟糟的披在肩膀。
吴邪盯了两秒,忽然抬手飞快的rua了那颗毛茸茸的脑袋。
张海棠:“???”
张海棠的反应就像踩到尾巴的猫,拍着桌子恶狠狠的警告不准摸她脑袋。
“嗯嗯好好好”
吴邪连连点头。
可恶一看就知道在敷衍!!
吴邪看着张海棠瞪得圆溜溜的眼睛,心中感慨万分,张海棠本来脸就嫩,换个发型又添几分少年感,还真别说,穿上校服说不定能装一装高中生,嗯……暴躁的叛逆小太妹。
吴邪稍作想象,差点笑出声。
“以后换个发型吧。”
“突然说这个干啥,嫌我非主流啊?”张海棠对着镜子整理头发:“我还想补个色呢。”
这句话是真的,收拾东西时吴邪看见包里有罐银色染发剂。
“哪敢嫌弃您啊,跟您出门我都得自卑。”吴邪唉声叹气:“等过几年你坐我腿上,我都要有罪恶感啦。”
张海棠莫名:“你又说哪门子疯话。”说着,她凑过去,故意坐在吴邪腿上亲了他一口,看见吴邪微微睁大的眼睛,眼里似乎亮起雾蒙蒙的水光,看起来明明很高兴。
她轻轻托起吴邪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
“在哪呢,罪恶感在哪呢?我怎么没看见?”
“唔,没有吗,你再试试,我保证演的自卑点。”吴邪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张海棠被他逗得噗嗤笑了出来,单手攀附在吴邪的臂膀上笑得浑身震颤。
吴邪手臂箍在对方劲瘦的腰肢上,免得她笑的太忘我摔到地上。
肌肤相贴的位置,热度透过单薄的布料源源不断传来,热气喷洒过整片后颈的皮肤,吴邪情不自禁侧过脑袋,吻了下女人的脸颊。
张海棠低哑着嗓音道:“姐姐年纪比你大多了,那岂不是要羞死啦?”蹭了蹭吴邪的下巴。
啧,胡子没刮干净,喇到她嘴了。
“都别自卑了,我自卑行了吗。”
忽然门帘后探出一颗脑袋,吴邪一抬眼瞧了个正着,条件反射站起来。
还好张海棠反应快,不然非得被他一惊一乍的动作摔到地上。
胖子摇摇头一脸没眼看的表情。
吴邪非常尴尬:“你害不害臊啊什么墙角你都听!迟早长针眼!”
张海棠无语:“你紧张什么,咱们是正经关系,干嘛搞得跟偷人似的。”
“呃”
话是这个道理……吴邪一时语塞。
也不怪他这个表现,他虽然从一个五好青年长歪成一个黑/帮头头,但从小教育摆在那,本质上他还是属于比较传统含蓄的男人。
胖子道:“你当老子稀罕听你们打情骂俏啊,真服了你们,补个觉都能叠到一块,你俩真是够腻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