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一号中午下午一点孟琬一行人就出现在了沈梦境的房间里,沈梦境把他们迎进门然后开始做造型。
今天这一套红毯造型的主元素就是水,所以出发照的拍摄地定在了戛纳海岸礁石滩上,考虑到来回行程还有拍摄出发照的时间,今天她得提前做造型。
拍摄过程中还是遇到了一些麻烦的,因为她身上这件礼服的布料是那种有垂坠感的麻纱缎,为了礼服的安全上礁石之后孟琬是一真跟在她身后抱着裙摆部分的。
如果只有这一点麻烦倒好了,跟这件礼服搭配的是一双同色系的缎面高跟鞋,跟还不低,造型师和陈馥一路都得扶着她,生怕她摔了。
拍摄过程一言难尽,不过出图效果倒是很好,摄影师形容为海岸礁石大片,拍完之后沈梦境回车里补好妆之后就坐车去找李导会和了。
沈梦境今天要参加这场红毯是某部主竞赛入围电影首映红毯,拍摄这部电影的导演就是国内某第六代知名导演,所以今天红毯首映礼有不少国内演员受邀,沈梦境真觉得很荣幸她能走这场红毯。
这也将会是她留在戛纳的倒数第二天了,因为明天她就要做飞机回国了,至于为什么不是今天呢?
因为航班问题啊,这个时间段唯一合适的航班中途都是隔天转机,所以他们一行人索性就准备在戛纳再带一天,明天赶最早的航班回国。
这一点《我们的人生》导演是知道的,沈梦境姑妈身患肠印戒癌细胞癌她要回南京探望的事导演也知道了,他没问具体情况就直接给她批了一天假,让她大后天再回组拍戏。
这个安排让沈梦境有种感觉她这部戏要是演不好就是辜负了导演,晚上回酒店发完图之后她就在那跟陈馥聊天。
沈梦境:“我已经可以预想到我回去有多累了,我真不敢想那些轧戏的人怎么做到来回两地跑不停拍摄的,不累吗?”
这样陈馥想起了申昭,她想了一会然后说道:
“累啊,过度劳累感觉自己撑不住了就去医院打点滴就行了,挂完第二天继续拍摄,无论选择了什么总得付出不是。
你想要钱,老天爷也不可能把下雨改成下钞票啊。”
沈梦境:“也对,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选择的,我自己希望看到了,我不可能只接受这件事带来的正面影响,而对负面后续接受无能。
现在我就是怕我的状态影响到拍摄,我感觉导演太信任我了,我要是演不好感觉很对不起他。”
陈馥:“别想那么多,洗完澡就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坐车去尼斯机场值机呢。”
沈梦境:“等一下,我吃完药马上去。”
沈梦境吃完药之后又折返过去侧坐在陈馥腿上亲了陈馥一下,俩人很快拥吻在一起,欲望逐渐升腾而起却在即将到达顶峰时戛然而止。
陈馥松开按住她腰的那只手,沈梦境能感受到原本与自己相拥的热源和快乐一下子抽离开来,现在留给她的只剩难耐了。
沈梦境:“怎么了?”
陈馥:“现在去床上,开灯做好吗?”
沈梦境:“好。”
沈梦境答应了,答应完她就后悔了,她真的觉得她臀 部到大腿内侧的那些纹路很恶心,其实以前一起洗澡的时候陈馥不是没看过,只是看的不仔细,现在……
沈梦境:“好吧。”
对于沈梦境来说目前生理上的难耐完全压不倒心理上的无奈,她平躺在床上向陈馥打开 身体,陈馥的唇舌牙齿沟通的对象确主要集中在她的敏感区域。
这个敏感或指心理敏感或指生理敏感,沈梦境“唔”了一声后随即咬住自己的下嘴唇,她做不到在这种时候无所顾忌的发出声音。
她左手握拳手背搭在自己嘴唇上,右手则在尽力摸着陈馥的头发,其实沈梦境也分不清她的动作到底是在抚摸着陈馥的发丝还是把她的头往下按,在这种时候她的大脑常常被过度的愉悦刺激的过载。
时间还很长,她们晚一睡也是没关系的吧,沈梦境这样想着继续沉浸到了快乐中。
五月十二号一大早沈梦境就被陈馥推醒了,她睡意惺忪了洗漱完之后拖着两个行李箱就准备坐车去尼斯机场了,没错之后她还真又买了一个行李箱。
陈馥还把之前买的两幅画送给了她,一幅陈馥让她转赠给邹仪老师,另一幅则是转赠给《我们的人生》导演,这个好意沈梦境当然是领了。
她提前就和邹仪老师说过了要送她礼物,其实早在一九八八年的时候邹仪老师就已经走过戛纳红毯了,这礼物送出去真有种让人忆往昔峥嵘岁月的感觉。
沈梦境摇了摇头把这个想法晃出脑袋,陈馥在一旁问道:
“怎么了,头疼吗?”
沈梦境:“头疼这样晃着不是更疼?
不想理你了,快点走吧。”
陈馥:“你把那个大行李箱给我。”
沈梦境回了声“好”然后直接拖着另一个小行李箱下楼了,陈馥在背后无奈的问了句:
“你包呢?”
于是乎沈梦境又折返回来拿包,沈梦境现在真的无所谓了她们俩的关系藏不住就藏不住吧,反正也不会有人把这些摆在台面上说,连狗仔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不报导同性恋情……
沈梦境:“我感觉我现在脑子晕晕乎乎的,可能等会就要疼了。”
陈馥:“我这里有止痛药,如果真头疼的话,你最多吃两颗。”
沈梦境:“知道了。”
大部队集合之后一行人坐车从戛纳到了尼斯克特阿祖尔机场办理值机,法国时间早上九点四十五分飞机成功起飞。
他们回程乘坐的是奥地利航空,中转是在维也纳,不需要过境签,行李也是直达的,他们一行人的早餐就是吃的飞机餐。
其实登机后她脑袋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就转为疼痛了,沈梦境饭后没有吃疏肝解郁胶囊和碳酸锂而是直接吃了散利痛,很幸运的是这次她吃了两颗过了一会头就不再疼了。
接下的航程没有任何意外发生,最终他们在北京时间五月十三号上午六点抵达了上海浦东机场。
让沈梦境很意外的一件事是她居然在机场见到了给自己接机的粉丝!
沈梦境不敢置信的问道:“你们是我的粉丝?”
“对,姐姐。”
沈梦境:“你们怎么知道我这个航班的?”
“猜的,姐姐你昨天不是晒了护照说要回国嘛,这个送给你姐姐,袋子里装的是手机壳,橙子元素的。”
“还有这个,这是我自己钩的向日葵盆栽。”
沈梦境:“谢谢,谢谢,手机壳我会用的,那个向日葵盆栽我也会收好的,那个信是给我的嘛。”
“对对对。”
“姐姐,可以给我们签一下名吗?”
这时候孟琬站出来说了一下:“这个现在不太方便,非活动公司不让她线下签名。”
“那姐姐可以和我们合张影吗?”
沈梦境:“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还没有化妆,所以黑眼圈有点重。”
“不介意不介意。”
“还是很白很漂亮。”
孟琬:“我来帮你们拍吧。”
孟琬接过其中一个姑娘的手机给她们三个人拍了个合影,然后又给她们每个人单独来了张合影。
“谢谢,这个姐姐。”
沈梦境:“你们等一下。”
沈梦境说着从包里拿了两个棕榈叶钥匙扣,两个印有金色棕榈叶图案的帆布包和两个冰箱贴送给了她们。
“这就是戛纳电影节的官方周边,我自己买的送给你们。”
“啊,谢谢姐姐。”
“谢谢姐姐。”
沈梦境:“没事,你们快回去吧。”
“姐姐再见。”
沈梦境:“再见。”
沈梦境和她们挥手告别然后拖着行李转身离开了,她对自己刚才的表现很满意,全程微笑服务还回赠了礼物,看起来就是没架子,性格还很好的样子,她不希望自己有任何耍大牌的黑料出现。
孟琬:“接下来就让我来跟你的行程吧。”
沈梦境:“嗯。”
出了机场之后沈梦境就和陈馥说“拜拜”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考虑到接下来的工作还真是孟琬开车送她回南京比较好,至于造型师他们早就和陈馥打过招呼直接离开了。
陈馥:“路上小心。”
沈梦境:“嗯。”
放好行李坐上副驾驶之后沈梦境就对孟琬说道:“孟琬姐,你路上找个自助取款机停一下,我取一下钱。”
孟琬:“好,要顺便去药店买一些蛋白粉之类的吗?”
沈梦境:“顺路的话就在上海买吧。”
孟琬:“好。”
最终沈梦境取了三千五又买了一盒两罐装的蛋白粉,在不暴露她目前职业的情况下按她以前沪漂打工人的身份,这个慰问品价值不小。
沈梦境家其他亲戚去医院探望她姑妈的时候大概率都不会出什么钱,第一是不知道情况;
第二是她们家亲戚间真的没什么人情可讲,就连沈梦境自己和她姑妈关系也很生疏,一个从小就任父母打骂出气的女孩长大之后会对原生家庭那些所谓的亲人,亲戚产生深厚的感情吗?
怎么可能,陈馥当时以为她是在强装镇定,其实她是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去,她知道自己不单单是怕人言可畏。
四个小时的车程,中途孟琬还在服务区加了一次油,沈梦境真觉得孟琬这车开得不是一般的快。
在医院停车场停好车之后孟琬问道:“需要我陪你上去吗?”
沈梦境:“我自己去就行了,你等我一会,我很快回来。”
沈梦境是跑着去的,她们这可没有下午给人探病的说法,到病房之后看到站着的另外两表姑妈和她奶奶沈梦境就知道完犊子了,又要花时间来闲聊了。
“沈雪啊,长高了。”
沈梦境:“嗯。”
姑妈:“你从上海回来的,今天不上班啊。”
沈梦境:“上晚班,这个蛋白粉我给你放那了,嬢嬢,你记得喝啊。”
姑妈:“嗯。”
沈梦境:“还有这里有三千五,给你。”
姑妈:“我哪能要你的钱。”
沈梦境:“你就收着吧。”
沈梦境把钱直接放进了病床旁边的床头柜抽屉里,她一个表姑妈在旁边夸她长大了懂事了,沈梦境很讨厌这种一年见不到一次的亲戚用这种熟稔的语气和她搭话。
还有一点她都说了上晚班她奶奶还在旁边问道:“沈雪啊,回去晚饭吗?”
沈梦境:“我要上晚班,现在就要赶高铁回去了。”
姑妈:“你吃中饭了么,就在医院跟我一起吃吧。”
沈梦境:“不用,我起得晚,吃的是早中饭现在还不饿,医生怎么讲,你现在可以不可以开刀做手术?”
姑妈:“嗯,就在这个二十几号我要做手术,就是我现在这个情况做完手术之后还要做辅助化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