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温语靠过去,压在她身上,懒懒发音,“抱一会。”
文心手臂环着她的背,抚弄她垂着的发尾,又听到她轻软地说:“那我去买点东西给爸妈吧。”
“怎么就爸妈了啊?”文心娇羞的脸蛋泛红,压着嗓子发问,声音低柔地氤氲在温语胸口。
温语蹙眉,眉间隐藏着的狡黠,开始肆无忌惮地显露着:“你不打算嫁给我吗?”
“不打算,你都没有求婚耶,就想着娶我。”文心佯装不情愿,嘟起的小嘴越发水润,再多看一秒,就会让人不自觉地亲吻下去。
温语刚刚还似笑非笑的神情里浮起一抹得意,比上一秒笑得更粲然,她把脸凑近,说:“那我求婚,文心心女士,请嫁给我好不好?”
终于,可以把戒指拿出来。
她眼含秋波,静静望着眼前的人,正猝不及防地睁着明亮的眼睛。趁着文心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走去保险柜,打开,拿出盒子,放在文心面前,朝着她的方向打开。
文心就这么看着她一系列动作,直到闪着光亮的对戒出现在眼里。
睫毛一眨,湿湿的。
“什么时候去拿的呀?你这么还偷偷藏起来。”文心看一眼戒指,又看一眼温语,最后抿了抿嘴唇,心底也湿湿的了。
“给你个惊喜!”
鼻子是不是五官中最敏感的部位?不然它怎么总能在第一时间率先发生反应,以酸酸胀胀、又痒又湿的知觉提醒主人,她又要哭了。
感动得要哭。
明明是一起选的戒指,明明在心里偷偷幻想过期待过,可是当一切真实地发生了,却反而觉得梦幻。
原来浪漫不用惊天动地,不用满城风雨,不用鲜花气球,原来浪漫也可以是在某一个两人都没有提前准备,没有刻意营造的时机里,用心血来潮的作为开场,接以最自然而真诚的态度,上演最难忘的剧情。
文心的鼻子一阵酸,这种酸窜到了眼框里,化成液体,充斥着眼睛,给原本还浅淡的眼角,涂抹了一缕湍急的红。
温语把文心抱进怀里,声音轻软地安抚着说:“我知道,没事了,都过去了,你啊,以后好好补偿我,好不好?”
“你想,怎么补偿?”文心明知故问。
温语扶正文心:“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和我结婚。”
“不结。”文心嘴角压不住笑,偏过头躲开温语的注视。
温语也开始耍赖撒娇:“不管你结不结,他们都是我爸妈了。”
“怎么,你要当我姐姐啊?他们有我一个宝贝女儿就够了,不收干女儿了。”
“那怎么办?那你能不能帮帮我,让我有机会做他们女儿?”
“怎么做?”
“女婿也算半个女儿嘛!好不好嘛?”
文心春山如笑般的眼神里,抒发着满眼的肯定。
温语赖皮地用额头蹭了蹭文心的肩膀,央求着说道:“要不你娶我,好不好?”
心里滴滴答答,有计时的回响,像跨年那样,三二一,然后迎接一场沸腾,一场盛放,迎接一句最轻也最重的约定。
文心转过脸,用那张水嫩得像棉花糖的小嘴,把甜蜜喂在温语的嘴角,然后轻声地说了一句:“好。”
她拿出戒指,给温语戴上,随后给自己戴上。
然后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照片中的的对戒在暧昧的灯光下,宁静而闪亮。
配文:「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