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语大概听懂了对话,她用嘴形告诉文心,她可以联系律师过去,让她问向理在哪个派出所。文心照做。
温语打给自己的律师,请他过去向理所在的派出所帮忙处理这件事。
晚上八点,向理还没有回来,文心问温语饿不饿,温语说饿了,想去楼下买吃的,问她们要吃什么。
其实温语没那么饿,只是担心文心饿了,想给她买吃的。
文心说帮忙带点粥,程子遇现在受伤,可能要忌口。
温语认同,于是离开了病房。
坐电梯的时候,她遇到了沈树然,她小时候见过的伙伴,也是温明德给她安排的所谓门当户对的相亲对象。
多年未见,她差点没认出来这位老朋友。沈树然却一眼就认出她,因为在国外的这些年,经常有看到父母给她分享的温语的照片,在心里也对她很有好感。
沈树然主动打招呼:“是小语?”
温语转过头,疑惑地问:“你是?”
对方立即露出一个笑容,很灿烂:“我是沈树然,你还记得吗?”
温语也回应一个笑容:“记得,树然哥,爷爷前些天跟我提起过,说你回国了,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是啊,好巧,你这是,怎么来医院了?”
温语解释道:“一个朋友,受了点轻伤,在住院。”
沈树然想讨好温语,说:“需要我帮忙吗?这家医院是我们家的。”
温语礼貌地回应:“我知道,但是暂时不需要,如果需要再跟沈伯父说。”
沈树然又自我介绍地说着:“我现在回来家里的医院上班,我学的是脑外科,本硕连读的,还想继续去考博,可是我爸不同意,希望我可以早点回来家里帮忙......”
温语显然很没有兴趣听下去,对于四五岁年纪的回忆,她早已经不记得,现在面前的这个人,不过是一个听说过名字的陌生人罢了。
可这个陌生人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终于电梯到了,温语急忙摆脱,她说:“树然哥,我朋友还在等我,我得先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后面的人喊出的“再见”,远去在黑夜里。
温语给程子遇买了瘦肉粥,给文心买了她喜欢的田鸡粥,给自己点了杯咖啡。
回到病房里,正好向理也回来了,文心给温语和向理互相介绍了对方,然后询问和解的后续。
向理说:“温语姐的律师建议我们直接要求赔偿,如果有什么附加条件也可以提,不用走起诉程序,对方是过错方,他的行为全程被监控拍了下来,只要我们在合理范围内提的要求,对方一般都会答应。于是我们要求对方支付所有的医疗费用,还需赔偿误工费、营养费等费用,并且要求他以后不能再来骚扰我,他同意了,也签了承诺书。”
说完,她向温语道谢:“这还得感谢温语姐,如果不是温语姐的律师帮忙,我们不可能这么顺利解决。”
温语笑着说:“不客气。”
向理见时间也不早,跟文心说:“你们先回去吧,今天谢谢你们了,改日请温语姐吃个饭?”
文心不知道温语愿不愿意,没替她回答。
温语却主动答应:“好。”
文心叮嘱让程子遇好好休息后,和温语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