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没开车,是想如果可以等到文心,想坐她的车,顺便来看看那对可爱的兔子摆件,她买给她的兔子摆件。
可是现在一切都落空了。那么凛冽,那么凄寒。
明明已是四月的天气,她却极度渴望此时能有一场大雨,带着100度的滚烫,把她的心烫热。
文心也无可奈何,最后说道:“那我先走了,温语姐,你,注意安全。”
“再见。”
“再见。”文心说完,迎上方彤。
温语站在原地,茫然地看着方彤娴熟地把手挽住文心的手臂,她们竟如此亲密。
温语如此心灰意冷。
她给祁安若打去电话,让她过来接她。
祁安若告诉她,过去还要二十多分钟。
挂完电话,她不明所以。
怎么还没开始,就退场了?怎么刚刚开始,就结束了?
她回忆着前天给她送花,夸她漂亮的女孩,还有昨天给她分享照片,相谈甚欢的女孩;她想起她说她可爱,想起她说过她怎么那么好,想起她给她送番茄,想起她要请她吃饭,想起她看电影时小心翼翼的模样……
一切美好按部就班地发生着,没有跳帧,没有快进,可怎么此刻却犹如断片,没有过度,没有预兆,毫无防备地偷天换日,天翻地覆,恍如隔世。
她甚至想要反省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
她感到有种疼痛,从心脏开始,迅速扩散全身。痛楚巡游遍全身,最终集结在胃部,令她一阵阵抽痛。
二十分钟后,祁安若到了附近,给温语发去定位,让她走过去。温语收拾了一下心情,按着祁安若的定位,找到了她,上车。
祁安若发现温语神情黯淡,一言不发,问她:“怎么了?”
温语没有回答。祁安若习惯了,每次温语有心事,都不想说话,祁安若便不再追问。
车辆在的迷离的夜色中行驶,温语看着窗外的人流涌动,霓虹斑斓,她想起那夜伫立的路灯,突然感到这种喧嚣和繁华,令人沮丧,心碎,不由得一阵悲怆袭来,堵在心脏。
一道明净的的月光透过车窗,照在她的脸上,清晰了她写了满脸的纷乱。
许久,她缓缓开口:“她好像,不喜欢我。”
祁安若心领神会地说:“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她说想带其他朋友一起来看。”温语幽幽地说着。
祁安若听出了委屈,安慰她:“慢慢来,你们才认识没多久,可能你示好得太频繁了。”
温语半信半疑:“是吗?”
好像也是,这段时间过于主动,难道是这样,才把文心吓跑了?
祁安若宽慰道:“给她点时间,也给你自己一点时间。”
“方彤,你记得吗?”温语淡漠地问。
“记得啊,不还一起吃过饭?怎么了?”祁安若说完,突然想到什么,惊奇地喊道:“难道是,她俩在一起了?”
温语心里像被刀子划过,好疼,但她顾不得查看伤口,问:“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祁安若吞吞吐吐,不敢直言。
温语急切地催促:“没关系,你知道什么就说。”
祁安若叹了口气:“其实从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这个小女孩对文心可能有点意思,她看文心的眼神,不单纯。”
说完,她又急忙补充道:“但是我感觉吧,文心对这个女孩应该没有那个意思,不过这都是我猜的,也不一定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