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两侧的床帘已然落下,将里面的景象遮了个密不透风,地上则是被随意丢弃的裤子布袜与鞋。
床榻里,半躺在榻上的男人衣衫凌乱,满头白发若软缎散开在后脑勺,一张陶瓷般细腻无暇的面容之上白里透着红,沾染了湿润的纯白眼睫中,一双浅蓝的眸子水雾渐浓。
他的双腕被布料紧束在头顶,双腿向上分开,两只脚踝分别被红绳缠绕着,穿过了两端上边角的雕花间隙固定。
白皙的大腿微压着他那六个月的浑圆孕肚,银灰的宽袍下摆积压在紧贴的大腿与孕肚之间,上半身则是被剥到松松垮垮,一只手正伸在衣襟里面放置着一动不动。
而在男人的上方,床榻边沿,另一个身着玄黑劲装的男人单腿支地,还有一条腿则是屈膝搁置在床榻上,抵在床榻上半躺男人分隔的双腿中间,弯腰只手撑在男人的身旁。
一头流苏般的马尾自肩头滑落,精致到轮廓分明的脸上虽然面无表情,直直注视着下方男人的如墨瞳孔却透着股股森冷。
虽然林玄知现在因为浑身的燥热脑子很糊,但这句话的意思他还是能够听懂的,也就是说,从他能驱使却妄的那一刻起,何疏就再未怀疑过他的身份。
那他察觉到的危险和不对劲又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因为怀疑他,难道是月城这件事?!可何疏不是已经被他安抚下来了吗?怎么突然就……
何疏接下来的话,直接便将他的思绪打断:“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师尊何故如此着急着强行解释?徒儿本是不想往一些方面想,可师尊的表现实在太过反常。”
林玄知咽了咽口水,这也行?
但话又说回来,何疏为什么会知道月城这件事?按照小二的说法,这件事他绝对不可能让何疏知道,可现在除了这件事,他想不到何疏还会因为什么对他发难,何疏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对他发难。
方才缓了两口气,抵着他□□的那只膝盖已是重新开始用力,伸在他衣襟里的那只手也毫不留情,让他顷刻便发出了更为深沉乃至痛苦的闷哼。
积满水雾的眸子微眯,晶莹的泪从微红的眼眶边淌落,他怕继续下去,他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先行妥协道:“疏儿……你想知道什么为师都说,别、别再继续了!”
何疏的举动真就戛然而止,似乎比起折磨他,更想从他的口中得知什么。
“果然……师尊还是这般,喜欢什么都自己一个人扛着。”何疏轻声呢喃着,注视着他的瞳孔逐渐涣散,似乎陷入了某段回忆。
良久,当那涣散重新凝实,才又继续道:“虽然徒儿说过,若是让徒儿发现师尊食言,会让师尊吃些苦头,体验一些不好的事情,但看着师尊这般模样,徒儿也于心不忍,便给师尊一次机会。”
林玄知在停止的折磨中轻微喘息着,而何疏也不怎么着急的样子,等待他缓过来的过程中,紧接道:“若是师尊接下来的回答不能与徒儿的所知对上,徒儿依旧会说到做到,让师尊发自内心地承诺,再也不会隐瞒徒儿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