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与更深一层的肌肤相触,便可起到绝缘阳光的作用。”何疏将其中一颗珍珠滑落到两指间捏住,便抵上他一侧的红晕间。
本来被一颗珠子抵住倒是没什么,可那珠子竟不知哪里长出来的刺,直接扎了进去。
纯白的眼睫猛然一颤,微眯住浅蓝的眸子,白眉紧蹙着,猛一挣动被牢牢摁在头顶的双腕,倒吸了一口凉气。
甚至不给他缓过来的时间,何疏便将剩下的那颗珍珠紧接滑落到两指间,抵上他另一侧的红晕,就这么一口凉气倒吸到一半的时候,猝不及防地又被刺了一下,凉气一抖。
待这口凉气在惊心动魄中吸完,林玄知迅速不满道:“你是想谋杀为师吗!”
“师尊说笑了,徒儿也是为了师尊着想。”何疏说这句话的时候,方才将低垂的纤长眼睫抬起,如墨瞳孔直直与他对视,并松开了他的双腕直起身来。
双手重获自由,林玄知马上就摸向其中一颗珍珠,视线下移到胸膛,想要尝试着拿下来,结果却是,指腹与珍珠相触的瞬间便又脱离。
太难为情了,哪怕只是轻微的触碰,都会惊扰到那根扎在里面的刺,让他浑身不适。
“师尊最好不要试图自己取下来,导致此物与师尊相接的,乃是术法,需要对应的咒语,并非蛮力可取。”听到何疏的话,林玄知也就识趣地不再作死,而是瞪了回去,将衣襟重新拉拢。
与何疏对视的双眸怨气满溢,他觉得何疏一定是故意的,开始不提醒,等他试过了才提醒!
何疏不动声色便偏过了视线,也不知是在看哪里,压在床榻边沿的膝盖收了回去,转身道:“师尊稍等。”
先是搬了一张凳子放到床榻边,再端过一盆热气升腾的水放到凳子上,又拿来一个小瓷罐和一杯水放到水盆旁边,继续无视他的怨气,坐上了床榻。
把这杯水递给他,伺候他漱完口,便从盆里捞出一方软巾拧干,将他的脸和双手全都擦拭了一遍。
紧接就挪身到床榻末端,托住他的一只脚开始擦拭,也是这个时候,林玄知才想起他赤了许久,不知踩了多少碎石泥地的脚。
当麻木被温热的软巾一层层擦去,感知逐渐回归,那叫一个疼啊,疼到林玄知忍不住地想要将脚往回缩,却被何疏牢牢托住脚踝,缩不回半分。
“疼。”林玄知见何疏完全不顾及他的感受,主动喊了出来。
“师尊且忍忍,等徒儿帮师尊把脚擦干净就开始上药,上了药就不疼了。”何疏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更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林玄知只能认命了,仰望着天花板欲哭无泪,脚在何疏的手上,他又挣脱不动,不认命还能怎么着呢?
半晌,应该是擦干净了,林玄知也已经疼到整个脚底板都犹如被煎在热锅上一般难熬的时候,一抹清凉忽而划过他的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