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行了,林玄知换了个问题道:“他刚才走之前,对你说了什么?不会是要你想办法,让为师同意跟你成亲吧?”
本是随口一猜,小兽竟然移开了与他对视的视线,扭捏着嗷呜了一声。
林玄知沉默了片刻,还是问了出来:“那你想和为师成亲吗?”
那双赤金的瞳孔再次移了回来,眨巴着复杂的神光与他对视了良久,才嗷呜两声,并挣脱开他的两只手,从他的双腿之间跳到了外面的大理石。
拖着一条蓬松的大尾巴,爬到了一边的墙角,然后窝在那里耷拉着脑袋便不吱声了。
这……算是闹脾气吗?林玄知还是第一次见到何疏这么跟他闹脾气的,不想就不想,怎么还有脾气了?
刚刚搀扶着旁边的墙壁站起身,准备过去主动安抚一下,栏杆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紫袍人不知道为什么又重新折了回来,向着栏杆之中伸进了一只手,摊开道:“这是伤药,若阁下希望他快些恢复人身,可以帮他上。”
林玄知看向那手中的小瓷罐,迟疑着走了过去,刚刚拿起,手腕就被一把抓住。
将他拉到踏前了一步,紫袍人贴近的声音里只剩下了沧桑:“我儿脾气较为倔强,还望阁下多担待,再仔细考虑考虑这门亲事。”
林玄知抬起了纯白的眼睫,对上面前这双略带迟暮的赤金眼眸,虽然看不出什么情绪,行为却很迫切,竟让他一时之间不知应该如何回应,因为何疏刚才已经说了不想。
也就在他愣神的功夫,紫袍人已是松开了他的手腕转身离开,似乎并不着急得到他的答复。
他拿着小瓷罐,走到了窝在墙角的小兽旁边,一手搀扶着墙壁,一手托住孕肚,缓缓蹲身坐下后,摸了摸小兽的脑袋,轻声道:“疏儿,为师给你上药。”
说完这句话就要打开小瓷罐,却发现本来窝着一动不动的小兽突然起身要走,情急之下,再次抓住了那条尾巴。
刚刚迈出两步的小兽立时浑身一颤着呜咽出声,这次不仅没有回头,还想将尾巴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不过他抓得紧,怎么挣脱都没用。
反倒是小兽,一边挣着,四肢一边发着颤,最后终于意识到了拗不过他,直接趴了下去,向他的反方向扭着脑袋,重归沉默。
林玄知也不恼,扯着小兽的尾巴就整个拖了回来,毕竟他挺着这么大一个孕肚,挪两步其实挺难的。
他只是觉得,何疏似乎不喜欢被扯尾巴,却不知道为什么,因而也不明白小兽被他扯回来以后,浑身都在发抖是怎么回事。
仔细着从小瓷罐里挖出药膏,便均匀地涂抹在了何疏身上的伤口,就是每一次的触碰,小兽都会犹如静电般抖上一抖,让他的动作格外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