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指粗的麻绳自地面升起,两边的墙壁则是将这条麻绳拉到了笔直,而在这条麻绳之上,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有一个相当粗糙的绳结。
随着麻绳的不断上升,何疏跌跪的双腿逐渐脱离地面,从弯曲缓慢伸直,麻绳则是被压到凹陷,清晰可见地深埋了进去。
便连那段将双腕悬吊于头顶的锁链,也在随着麻绳的上升而上升,让何疏始终保持在腰身直立的状态,到仅剩两只脚尖勉强点着地面的程度,麻绳和锁链的上升才接连停下。
还在昏迷状态的何疏,整个人就这样被迫挂在了麻绳上,双手交错在头顶,腰身微微前倾着脑袋低垂,一条流苏般的马尾从臂弯滑落到身前,两条均匀紧致的大腿略曲,只有脚尖浅浅地挨着地面。
不一会儿,那双腿便开始微颤,精致到轮廓分明的脸上,一双赤金的眸子赫然睁开,打量了片刻身下的情况,紧接着微微抬起,茫然地看向了前方。
将视线从蛇头人的身上挪到他的身上,在他的身上定格了那么两息,应该是看懂了他的眼神,又重新垂落下纤长的眼睫静默不语。
把蛇头人忽悠走了以后,林玄知还要考虑照影珠的存在,为了维持他在蛇头人心中那恼羞成怒的形象,自己加演了一条伺机报复。
托着五月大的浑圆孕肚,勉强蹲下还在滴着水的身子,从蛇头人准备的盒子里,挑了一支看着恐怖,实际还没他正常大的玉势,才走到何疏旁边。
在蛇头人的眼里,何疏是第一次,所以这支玉势应该会相当符合他的报复心理,然而他们其实已经有了好几次,这支玉势估计对何疏的作用也就是刺激一下感官。
然而他刚刚靠近,还没来得及找机会开口,何疏那相当冰冷的声音已自耳畔传来:“师尊倒是将徒儿带到了一个好地方。”
那薄唇微动着,眼睫依旧低垂,声音很小,若不是等他靠近了才说,他估计都不会发现何疏开了口。
林玄知也是急了,为了让他凑近到何疏耳畔的姿势合理化,将那支玉势从下面错开麻绳作势往里推,同样小声道:“你听为师解释,当时情况特殊,为师也没办法。”
“师尊不必解释……”何疏的整个身躯都随着他的动作一颤,继续道:“徒儿昏迷的时候……隐约听到了一些,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
然后他只是装模作样抵在那里的玉势,竟是被一点点往里吸着,何疏的声音紧跟着传来:“所以,师尊想好怎么脱困了吗?”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为了争取更多的交谈时间,林玄知只能抓住玉势不让何疏吸那么快,急忙道:“你不是已经醒了吗?当然是听你的。”
“师尊说笑了,徒儿如今这般,可没有脱困的本事。”何疏说到这里的时候,面色已是随着被吸进去半截的玉势,染上了轻微的红霞。
“你别吸了,我不可能再给你弄第二支吧?!”眼见着抓不住了,林玄知更急了。
“徒儿的身子被下了药……”随着这句话,玉势彻底从他的手中脱离,完全没入的瞬间,被错开的麻绳顷刻归位。
何疏的整个人则是在麻绳归位的刹那,浑身明显一僵,半晌缓过来的时候,脸上的红霞已经蔓延到了脖颈,浑身都开始止不住地轻颤着。
手上没了东西,林玄知为了有理由继续靠何疏这么近,搀着何疏的身子,就开始在麻绳上推动,头顶那段固定着何疏双腕的锁链,则是随着他的推动一并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