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何疏那副认真的模样,林玄知欲言又止。
“师尊忘了吗?徒儿说过,接下来的一切都要听从徒儿安排。”许是他不情愿的眼神太过明显,何疏又提醒了一句,并微微前倾着脑袋,碰了碰他的唇。
再次挪开时,那双赤金的眸子明明没有任何变化,语气却是从原本的温和急转直下:“若是师尊爽完便觉得有没有下次都无所谓了,徒儿可以马上用药让师尊体验一下,想要徒儿却得不到的感觉。”
林玄知那纯白的眼睫顿时不受控制地微颤了一下,胸膛莫名炽热到仿佛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表面却强装镇定道:“疏儿你继续,为师没别的意思。”
何疏便也没再多说什么,放开他的双腕以后,从那团东西里面又抖落出了一件同样纯黑的宽袖长袍,紧接着套上他的双臂,惯例将交领自胸前交叠,再系好两端。
就这么内紧外松着,里面的长衫将他的整个躯体都牢牢包缚其中,外面的长袍却是松松垮垮,被五月大的浑圆孕肚托到前端高高隆起,导致下面短了一截,但也仅仅只是露出了两只被纯黑完全包裹的脚踝乃至双脚。
续又搀扶着他重新坐回了床榻,将他满头白发划拉至一侧的肩膀搭到胸前,分成三股以后,非常随意且松散地顺着往下编了个麻花,莫约编到孕肚旁边,便用一个金环扣住,留了一条尾巴。
就在林玄知以为,又要给他的手脚缠锁链时,却看到何疏自己也穿起了衣袍,他适才反应过来何疏还什么都没有穿,不觉面颊一红,真就看习惯了。
还是如先前那般差不多的穿着,一身玄黑劲装,满头青丝聚拢到后脑勺束了一条马尾,再然后,将一段锁链递到他的手中,转身背对着他道:“请师尊将徒儿的双手锁起来,用您认为最牢固的锁法,不用顾虑徒儿。”
“啊?”林玄知愣了愣,但还是照做,将锁链在何疏自觉并拢的双腕间来来回回扎扎实实地绕了好几圈,最后仰头询问道:“所以我们要做什么?”
“拿起来。”何疏转身用眼神向他示意了一下,他才发现,旁边那团东西在何疏穿过衣袍,递给他锁链以后,已经只剩下了最后一件物品,是一把剑。
林玄知伸手就握住了剑柄,下一刻,一股熟悉的感觉瞬息便涌上了他的心头,让他近乎无意识的,将剑旋握着往胸前一横,纯白的眼睫自然垂落,浅蓝的眸子打量上剑身,动作则干脆利落到如同已经做过了千百次一般。
“假剑?”也是在看清剑身,意识到这柄剑是假的以后,才恍然回神,甚至对自己做出的这个动作也百思不得其解,又将剑绕回去再试了一次,却是怎么也做不到方才的感觉。
“怎么,师尊难不成想用真剑将徒儿就地处决吗?”何疏的双手虽然被他用锁链禁锢在了身后,那双眸中渗透出来的寒意仍旧实打实让他有些胆战心惊。
林玄知也顾不得剑了,急忙解释道:“疏儿你别误会,为师只是因为第一次看到假剑,难免有些疑惑。”
“师尊最好只是单纯的疑惑。”何疏说完,向他仰了仰下颚。
他随着何疏的示意站起身后,何疏便重新转过身背对着他,往后一步,贴上了他的孕肚道:“抓着徒儿的手,将剑架到徒儿的脖子上,想来怎么用剑应该也不用徒儿教师尊,表面功夫做足即可。”
林玄知跟着何疏的话,一只手抓住了何疏背后那被锁链紧紧缠绕的双腕,另一只握着剑的手则是直接架了上去。
又是同样的干脆利落,哪怕反应了过来,他握剑的手依旧很稳,便如同是想乱都乱不了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