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记得睡过去之前,鼻间闻到了一股很浓郁的香。
意识清醒以后,逐渐感知到身上被放满了东西,耳畔是嘈杂的乐声与人声,无数双筷子正从他的身上轻轻掠过,他身上的东西则时不时被夹走。
眼睛还是蒙着布,什么都看不见,口里也仍然横着一块木头,无法说话。
状态更是没有任何改变,两只脚踝被绳子绑在两端,双手束后,衣衫尽褪到小臂,挺着五月大的浑圆孕肚,斜向仰躺在一根脖颈被牢牢禁锢的木头上。
略一动弹,便会有东西从他的身上脱落。
莫约是何疏察觉到他醒了,声音突然从前方传来:“诸位觉得,抛开躯体不谈,本座这位美人的身材如何?”
林玄知一愣,听着从周围响起的各种恭维,老脸一红,何疏这是做什么?
就在他茫然挣动着,更多的东西从身上脱落,嘴里透过木头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时,眼睛上蒙的布被拉开。
挣动逐渐停止,入目是一方宽阔的大殿,到处都是人,而他就这副模样被放在了正中央,身上摆着各种的肉和蔬菜。
最后才将纯白的眼睫垂落,目光看向前方,与何疏那直直注视着他的赤金眼眸对上。
紧接着,他被禁锢在木头上的脖颈,和绑在两端的脚踝,都随着何疏的双指虚空一划而齐齐松开。
脱离木架的限制以后,林玄知挺着孕肚,在双手仍被束身后的不便中勉强撑起身来,将身上的东西全部抖落,双腿曲折压在孕肚之下略微蜷缩着,向何疏投去抗议的目光,他又不是货物展品!
而何疏只是向着他伸出了一只手,似乎在示意他过去。
林玄知正要起身,却见何疏轻微摇头,然后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犹豫了片刻,他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就还是按照何疏的提示来吧。
于是他仔细着换了个姿势,将双膝落在木架上,众目睽睽之下,挺起因孕肚而笔直的腰身,双手束后,在两只脚踝间的锁链一拉一扯中,份外艰难地膝行了过去。
最终被何疏伸出的手握住了下颚,如同把玩一般摩挲了片刻,直至他撑不住地跌坐了下去,才伸出另一只手到他的后脑勺,解开了他嘴里的木头,就这么堵上了他的唇。
林玄知则早已因为现在的处境面红耳赤,被这么一吻,整个大脑都如同宕机了一般任凭予取予求,直至窒息才放过他。
“想来诸位看这么久也看清楚了。”何疏松开了他的下颚,开始着手将他两边堆积在小臂上的衣袍拉起,先是浅金的中衣,再是半透的粉袍,一层一层帮他重新穿好。
继续道:“之所以破例给诸位这般观赏,也是想让诸位明白,本座只喜欢如此身材的美人,若是找不到更好的,以后都不必再献给本座丢人现眼了。”
就在现场一片哗然,议论四起中,他脖间圆环上相连的锁链被何疏重新握在了手中。
林玄知则随着何疏接下来的示意,挺着孕肚,双腿勉强挪到木架边缘下了地,然后起身跟上,就是两只脚踝间,向上链接着身后双腕的那段锁链一扯一扯,导致他走得极不自然。
好在,牵着他脖间锁链的何疏并未过度拉扯,不然他指定要跌倒。
直至正上方的主位,在他的注视下,何疏弯腰落坐时身形剧颤,察觉到不对,林玄知立刻用身体将人给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