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令侯默心涩,心里揪着疼,不由得不受控制地红了眼眶。
而许杨奕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似乎刚刚醒来的人,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导致种种不舒适。
不然平时那样能忍痛的人,怎会哭了呢?
不由得唾弃自己昨晚真是在胡来,连忙将手中的东西扔下,跑去床边,抱起侯默就要往出跑。
而还没来得及缓过来说话的侯默被抱起来时吓了一跳,立马搂住她的脖颈。
“你不舒服吗?”
“你去哪了?”
两个人同时问起。
“我没有不舒服。”
“我去买药了。”又同时答到。
之后是默契的相视而笑。
看侯默似乎没有勉强的意思,许杨奕也将将放下心来,“抱歉,我看你睡得熟就出去买了点东西。”
两人贴的很近,鼻腔里重新浮现的薄荷牛奶令侯默安心。
“伤口还疼吗?”
昨晚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许杨奕满身都是血迹躺在狭窄担架上的样子令侯默后怕。
她轻轻碰了碰许杨奕头上的那块纱布。
那里渗出的血已经干了,变成了暗红色。
可眼前的人似乎对这样重的伤势没什么感觉,就算手放在上面最大的反应也只有眼睛眨了眨,就好像伤口不存在一般。
而许杨奕一直在苦恼着怀里的人果然像设想的那样轻,而且好像比落荒而逃前更瘦了。
那接下来的时间里,怎么快速地养回来一些呢?
丝毫没有觉得自己顶着这一头纱布出去有什么怪异的。
“还行,没什么感觉,就是......”
刚想说有点痒,是不是要长肉了,猛然间又想起了被自己扔在门口的药袋子,匆匆捡起来一脸不好意思地递给侯默。
“抱歉,没经过你同意好像…”
抱着疑惑态度打开袋子的侯默立马捂住她的嘴,“别说出来!”
她乖乖躺在怀里的样子实在太过吸引人,许杨奕满脸笑意不舍地挪开了视线,怕再盯着看下去,下一轮特殊期就会提前了,便赶紧转移了话题,“躺下,我给你上药。”
侯默侧颈到现在都有些红肿的腺体一直都是许杨奕心中的酸涩。
要在易感期掌握好尺度,对于一个alpha来说实在是太难了,许杨奕也不例外。
在她印象中的把持现在看来全都是无用功,还是在侯默身上留下了许多痕迹。
侯默乖乖趴在许杨奕腿上,清凉的感觉从颈后传来,原本火辣辣的感觉减退。
有一次冰凉的触感落在不同的地方,激得侯默瑟缩了一下。
不久前与许杨奕肆意时就不时出现的冰凉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仰头看向一脸严谨的许杨奕,又忍不住扬起的嘴角。
侯默托起从许杨奕帽衫领口处自然落下的吊坠,色泽透亮,体如凝脂。
比起说像玉石,没有丝毫色弱感的温润更像是一块品相绝佳的宝石。
而在这酷似无字牌的小小方寸之间,还点缀着一丝乳白的晶石。
也是这块在黑夜里毫不起眼的结晶石,一直随着两人的动作摆动泛着光,还时不时因着许杨奕的俯身贴在侯默身前,将那冰凉一同传给侯默。
“这是保平安的?一直都带着吗?”
现在想来,许杨奕脖颈处总是露出一些的黑色编织绳有了出处。
侯默就没有看到过这跟绳子离开过许杨奕一秒。
已经习惯了随身带着的许杨奕完全忘了将其藏起来,在顿了一秒后回应,“嗯。”
“很少见到保平安的玉色配这么规整,看来你很喜欢它。”
“等你有时间了,我再去求一块。”
可要找一块差不多色泽的玉石,似乎是不可能的。
许杨奕没法将这块结晶石的来由告诉侯默,特别是在这种有没有未来都不确定的情况下。
就算侯默不会觉得可怖和恶心,也不想她徒增烦恼。
侯默捏着那块玉,眼神里满是侵占的意味,“到时候,我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