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前的人是仍在树上茁壮生长的桃子的话,许杨奕毫不怀疑她会被随时采撷而走,让人尝一口那水汪汪的味道,有多么甘甜。
可许杨奕不能,这忽快忽慢的心跳,总是在侯默面前不听话。
越是想去克制住不被察觉那异常,情况就愈发严重,也愈发心惊胆战。
她多么想伸手碰碰那饱满多汁的脸庞,可伸出来的手,总会不自觉的颤抖。
许杨奕把这种生理反应归结为属于alpha邪恶的心思,连带着克制不住的心跳都是alpha天生对于omega的邪念,却不曾意识到以往何时有对任何一个omega产生过这样的反应呢。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增强痛感去取代那兴奋的心跳,可侯默在身边,又怎能下手呢。
许杨奕低头看了一眼,呼了口气轻松地说,“时间不早了,收拾的都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她能明显感受到身后双手的颤抖,也没有勇气再呆下去。
而且明天就要录综艺了,陌生的环境侯默会睡得不安稳吧,她今晚必须有充足的睡眠才行啊。
“等一下。怎么了?这么急?伤口又疼了吗?”
侯默拉住转身就要走的人,她总觉得许杨奕神情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有违和感,只是觉得她有些强颜欢笑,虽然不明显,却令人没法忽视。
突然接近的距离令许杨奕瞳孔紧缩,就算隔着一件衣衫似乎都能感受到侯默的气息,尤其是她离得这么近的情况下,总有淡淡的信息素飘过来,令人蠢蠢欲动。
许杨奕缓慢地抬起手,路过侯默小巧的唇,精巧的鼻梁,轻轻盖住她的眼睛。
是滚烫的,又因着鼻尖的阻隔,没法遮得很严实。
那里比手心凉些的温度令许杨奕瞬间清醒,收起眼中的晦暗,一脸无奈。
她不明白,为什么在侯默那,就真的会对一个alpha放心呢,这么近的距离,真的很危险啊,特别是后颈的滚烫,简直令人心猿意马。
“噗,天黑了啊,老板,员工也得休息了啊。还有——就算我不像alpha,也不能离得这么近啊,以后就这个距离,最多了,免得到时候被别人看到,又被黑,我还不想总加班啊。”
说着退后了一步,但胳膊还横在两人中间。
烧灼的感觉什么时候爬上脖侧的,侯默的记忆有些模糊,只知道许杨奕走后,她缓了好久都没能让温度降下来。
镜子里的脸仍旧那么熟悉,只是无法忽视的绯红令人格外在意。
与许杨奕一臂之隔的距离,没有之前亲近,却比往常更加清晰地感知到身边人的吐息。
意识到信息素不自觉开始往外泄露的时候,光顾着躲进洗手间了,根本没看到许杨奕是什么表情,又闻没闻到那不听话的味道,但是笑声可是听的很清楚,令人愈发难忍。
侯默承认,她喜欢许杨奕总是洋溢各种笑脸的模样,不论是灿烂的笑还是坏坏的笑。
其实这几天虽然没有工作,但工作室的事情总是忙到焦头烂额,刚刚有时间从原公司分配的房子搬出来,还没来得及整理,不如说剩下的一大部分都是许杨奕今晚整理的。
比较遗憾的是,没能从这过程中看到她喜欢什么整理方式,看来助理太认真有时候也有点烦恼。
另一边一门之隔的许杨奕靠在门前,手上不断扣着那滚烫的腺体,希望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多亏了心跳不再疯了一般激动,没有多久,腺体就自己消下去了。
如果说忽略那周围的红印记的话,一切都很正常。
也多亏了夜深,对面的邻居没有出来,不然会被门口坐着的人吓坏的吧。
许杨奕甚至都找不到发病的原因,只是最近这段时间,尤其是跟侯默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总是很怪,甚至能令鼻腔都发凉的薄荷糖也失了作用一般,克制不住属于alpha的冲动。
再这样下去的话,侯默的处境会变得极其危险。
从前那些年,也完全不知道这种病会令alpha的原始欲望突然爆发啊,还是说,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呢。
一想到这,许杨奕就克制不住将自己紧缩起来,去靠近身后的那扇门,哪怕是将骨骼都挤弄得咯咯作响,反而觉得痛了,才更清醒。
也许,该加快进程了,等到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就晚了。
平复下来后又想起小恒星似乎总能察觉到自己的存在,便不敢再多做停留,拖着疲惫的身躯晃晃悠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