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在靠近一个强制发情的omega时都会忍不住释放信息素,侯默只能用她浆糊般的脑袋想,难道她是beta?可为什么又带着抑制贴?这想法也就出现了一瞬,侯默就再次陷入了混乱中。
许杨奕把人放在床上后,还能听到到她愈发急促的呼吸,越来越高的体温伴随着信息素袭来。
胃部的阵痛感又袭来了,两个人身上都湿透了,但也让许杨奕清醒了些,转身就要走,却被一只手轻轻拽住了衣角,然后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增大,又骤然下落了。
侯默真的渴望眼前这个陌生人的信息素,哪怕只是一点点,却不曾想到她会起身离开,脑子里全是不想让人走的念头,便下意识拽着那人衣角不放。
似是被这轻微到可以忽视的力气带动,许杨奕匆忙中回头第一次与她对视,看到了她眼眶的晶莹与无助,心里一动。
这时的omega是脆弱的,有些不忍心,又把衣角伸进她手里,俯下身,“我去楼下买个抑制剂,不要怕,相信我,马上就回来。”
侯默分辨不出她说了些什么,只觉这环境让她很久都没有过安心的心脏平静了下来,虽然依旧怦怦跳个不停,却不再充斥着恐惧。
在许杨奕眼中就变成了她好像真的听了话,放下了抓着衣角的手,让她可以挪动步伐,离开这间令人理智有些崩塌的房间,也松了一口气。
但腺体因为没能得到满足,仍旧跳个不停,她用了些力气,在上面按了按,也许是感到了威胁,它慢慢缩小了,不再央求着omega的信息素。
下楼时与那个油腻的男人擦肩,看着他跌跌撞撞回了房间,讽刺地勾唇一笑。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女孩就在隔壁房间吧,即使他再闹,也是不敢把这件事情闹大的,毕竟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也不适合拿到桌面上说话。
10分钟后,许杨奕带着白开水味的抑制剂回来,这种抑制剂效果很好,但是卖的不好,因为它会让omega的信息素在这次热潮来临时变得无味,在大众看来,是一种羞辱omega的行为,会让omega认为眼前的人不喜欢她的信息素进而不喜欢她这个人。
说实话,买这个抑制剂也是带了私心,许杨奕并不讨厌她,也不觉得她的信息素恶心。
虽然带着抹茶味,但那醇厚的白兰地香气确实吸引着自己,让人有些向往,这还是第一次对信息素泄漏的omega有些原始的冲动,只是想省掉后续的一系列麻烦,也没有那些精力去处理这些事。
床上的女孩子又恢复了热潮来临的模样,眼神中的清明再度消失,挣扎着渴望一些行为。
愈发浓郁的信息素有了让许杨奕的腺体复苏的迹象,便没有过问,把她扶了起来,针头对准腺体穿透那层抑制贴有些粗鲁的打了进去。
渐渐的她恢复了正常呼吸,在抑制剂作用下睡了过去,许杨奕有些放松的呼了一口气,从地上挣扎站起身来,瞥到了床单上一抹鲜亮的红色,和那泛着光的小刀。
她轻叹了一声,似乎对于这突然出现的锐利物品不意外,反而轻轻拉开床上已然渐渐平稳的人的手,因为手边没有合适的处理工具,只能要了一瓶酒,简单将那片粘稠擦拭了一下,然后放到被子里盖好。
胃部疼痛坠着身体,令她只能把着墙面走出酒吧。
门外的大雪冻的人瑟缩了一下,那冰冷令许杨奕渐渐缓过神来,抬起头,头顶亮红色的天夹杂着雪令人睁不开眼。
是啊,这才是我的世界啊,严寒又刺眼,我到底在做些什么,许杨奕迷茫的想着。
在大雪中行走,只穿了一件卫衣的人被刺骨的寒冷渗透了疼痛,让她可以勉强忽略胃部的痛,迈着步子,听着耳机,摇摇晃晃往回走……
一片光影射下,侯默动了动眼球,睁开了双眼,环顾一周,屋子里只有自己,看来昨晚的人早就走了,下意识想用手摸摸腺体,刚张开手掌,就迎来了撕裂的刺痛。
“嘶。”
突如其来的疼痛令侯默忍不住哼出声,手心有一道很长的创口,却异常干净,才反应过来昨晚自己手里是握着一个刀片的,转过头,就在枕头旁看到了那个干净如新的刀片。
有些内心不适地攥起手来轻蹭着那处结痂,原来她看到了啊。
侯默本以为会有被人看到发情的不堪,却不曾想到比起自己的感受,更想在那处结痂上寻找那个女孩的温度。
你,到底是谁呢。
腺体上只有一个小针眼,是被注射了抑制剂么,发热也得到了缓解,只是闻不到自己信息素的味道了。
侯默坐起身来,望着那一缕射进来的阳光一动不动,不知在想着什么。
时间就这样过了许就,直到电话响起,才唤回她的意识,起身洗漱,看到了垃圾桶里用过的抑制剂才明白自己的信息素是怎么回事,身体中的温度骤然降到了冰点,她使劲掐着手让自己冷静些。
所以,她是不喜欢么,那要让自己怎么鼓起勇气去寻找呢,哪怕是道谢也不可以吗。
她一时间陷入了迷茫,直到催促的铃声响起,才去洗漱,投入新一天的工作,为了还掉那数不清的负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