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修兴奋点点头:“对对,昭狱狱卒跟我说,末峦经常会去找妙真人聊天,其实他是在炫耀,将赵家的皇帝踩在脚下,成为阶下囚,留着他,日日体验自己复仇爽感!”
冷寒十摇头感慨:“若真如咱们猜想,他还真是好一番谋划啊。”
说完,冷寒十忽然想到一个关键的人物,“长修,你没觉得,现在的白小碗,跟当年的末峦很是相像吗?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自残,步步为营,太恐怖了。”
沈长修“嘶”了一声,想到白小碗的多面性,他叹说:“只怕他啊,比末峦更甚之啊。”
冷寒十摆开架势,拿起树枝在地上边说边比划着:“长修,咱们厘清一下思路啊,做一番假设!当年末峦应该是算好了时机,先有了孩子,才入宫做了太监,找了机会在当年的太皇太后身边,然后趁她产子之际,用了一些手段换成了自己的孩子,并跟太皇太后达成了某种协议,太皇太后才尤为倚重他,他才一步步成了如今皇上的亚父!”
沈长修用树枝圈住他写的“太后”两字,煞有介事:“嗯,那看来,这件事,多半这位太皇太后……她可是知情的。”
冷寒十讳莫如深:“其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怕是只有当事人才知情了。”
说完,他抓向沈长修的手,有些不解,“不过,长修,这件事,你为何不告诉他们俩个?”
沈长修眼眸闪了几闪,面上划过一丝不安,他不忍腹诽:呃……其实不是只瞒着他们一些事,寒十,对于你,我也没有百分百的坦诚,比如我是如何来到这里的,比如我除了是倚阑珊的老板外,我还是沈侍郎的庶子,还有丘游的事……
沈长修嚅嗫唇角:“寒十……我,”
“我们回来啦!好几坛子酒呢,”远处传来子都兴奋叫嚷声。
瞬间打断了沈长修准备说的话。
冷寒十神色犹疑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起身去接应子都:“唔,这么多坛子酒!”
“嗯嗯,好多呢!”
子都迫不及待将那泥封口的酒坛子敲开,一股浓浓的陈年老酒的味道就飘了出来。
子都一副未喝先酒醉的面色深深嗅了一口:“哇,闻着就知道是好酒啊,有口福啦,哈哈哈。”说着,也顾不得找酒器倒出来,直接仰头灌入口里。
“啊,香浓、凛冽!爽!”
说完,递到了冷寒十面前,结果不等冷寒十接过,沈长修倒是先一把接过,二话不说,也仰头灌入。
“咕嘟、咕嘟,”浓酒入喉,沈长修感觉到透心爽。
子都双颊落酒红,瞧着他调侃:“幺,弟内好酒量啊。”
“弟内?!”旁边的魏青羡猝不及防,发出一阵取笑声。
子都酒意瞬起,许是受到了冷寒十和沈长修爱情的影响,内心的情愫也被激发了出来,借着酒意:“怎么?你嫉妒了?那你也去找你的楹玉啊,嘻嘻,其实,我也有自己爱慕的人,”
旁边三人听闻这话,顿时露出窃喜调侃的神色。
魏青羡故意挑衅着:“幺,子都这是酒后吐真言了?你那爱慕之人是红馆里的哪位姑娘啊。”
内心想着自己爱慕之人,子都油然生出一脸徜徉之色,摆摆手,“不不不,他可不是个姑娘,他是个会唱歌的公子~”
“?……!”沈长修心虚到身形瞬间僵住。
「会唱歌的公子?!」
冷寒十顷刻反应了过来,他一脸质问的神色,盯着旁边缩头缩脑的沈长修!
沈长修朝他灰溜溜皮笑肉不笑着:……
冷寒十见此双眸瞪大冲他怒不可遏!
魏青羡也反应了过来:“哦,你说的是那温老板啊,那温老板可是个让人捉摸不定的人,我劝子都兄还是莫要招惹他了。”
沈长修连忙附和:“对对对,那温老板阴阳怪气的,可非良人,子都还是被被他外表欺骗了!”
“外表?!呵呵,我甚至都没见过他的脸!”子都苦哈哈笑了一声,满是惆怅忧郁。
须臾,子都语气温柔悱恻,“我第一次见他,是在一处茶楼上,他说他在打量沈府的春色,殊不知,他才是我眼中最美的春色,自那以后,一枝春色入眸,满眼都是春情荡漾,哈哈哈。”
沈长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