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长公主,魏青羡便动身来到了隔壁倚阑珊,硬着头皮找到老齐,有些心虚又有些理直气壮:“那个…我想要一张入场帖。”
老齐眨眨眼有些吃惊:“啊!!魏老板,你怎么也凑这个热闹啊!嘿呦,你这可是从不光临我家的,今个这是……”
魏青羡端着一副傲娇小表情:“那个……我还不是冲白云缨的名头!”
老齐抿着嘴角,阴阳怪气:“呵呵,哦,不是不给你魏老板面子,只是你来晚了,都已送完啊,”
魏青羡忙道:“银子好说,就——”
“我们倚阑珊——不差钱!”老齐撇撇嘴,连忙抬起手,“这事啊,我可做不了主,我得进去跟我们老板商量一下。”
魏青羡难得露出一丝丝恳请的神色:“嗯嗯,跟他…好好说说。拜托了。”
今日锦衣卫休沐。
倚阑珊白日也挂起了休息的牌子,沈长修早早来到倚阑珊,同他们一起为晚上的演出做准备。
正忙碌着的沈长修听闻老齐进来说完,忍俊不禁:“哦?那面瘫男竟然有求于我?呵呵,那我得好好戏弄他一番啊。”
随即昂首阔步走出来,见魏青羡杵在那里,倨傲扬声道:“性格孤僻从不善与人来往的魏老板,竟然大驾光临我倚阑珊呢,我是该荣幸呢,还是——”
魏青羡皮笑肉不笑:“嗨,温兄,咱们都这么熟了,别说客套话了。今日我特来向你求一张今晚的门票,看你能否给个面子?”
“啊,你要来?哈哈,我这里你怕是瞧不上吧,”沈长修一挥袖,想到当日开张之日,这个毒舌的话,故意怼道:“魏老板没想到吧,当日的冷清清,如今的一票难求!”
魏青羡鸡皮疙瘩起来,努力沉下面色好声好气:“确实啊!温老板,如今大红人啊,一票难求,这不,想走个后门。”
沈长修瞥了他一眼,忍不住窃喜:让这个傲娇面瘫,脸上露出这样的谄媚表情,不容易啊。
遂他见好就收:“哎,就你我两家这关系,必须给你这个方便啊!今晚真是客满了啊,不过,我愿意勉为其难帮魏老板这个忙,不过……这也算你欠我一个人情咯。”
直到魏青羡口:“嗯,魏某记下这个人情了。”
沈长修这才看了老齐一眼,老齐会意将票据拿过来,递给魏青羡。
魏青羡见所求拿到手,即刻挺起腰板,转身就走。
老齐见这翻脸不认人的家伙,磴时火大:“嗨?这人?”
沈长修嘴角一勾,面色幽幽忍不住腹诽:他魏青羡才不会来听我的曲!那日他见白云缨也无甚反应,自然也不是冲他!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他是为旁人求的。我倒是很好奇,肯让这傲娇面瘫拉下脸求我的背后之人,到底是谁啊……
想完,对老齐道:“晚上注意下拿刚刚那票据进来的是何人,让小汪着重画下来。”
老齐眼眸一亮,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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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衙门。
沈长修悄悄叫住冷寒十,一副煞有介事:“寒十,我帮你问过了,那温老板他早有有意中人了!”
「意中人……」
冷寒十愣了愣,随即小心脏突突跳个不停,他双眸颤抖盯着沈长修,开始紧张起来:长修,你不会……这就直接跟我表白了吧。
沈长修一副狡黠靠过来,手罩在嘴边压低声道:“是…白云缨!”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冷寒十面色骤然僵住,眼眸顷刻冰封万里!
“据说,一见钟情!一眼万年!”沈长修自顾自说着,冷不丁撩起眼皮,对上那极寒的眸子,那一瞬,不禁打了个寒战:“你你你,咋了?”
“啊?!他……他他他,”冷寒十又惊又慌又愤恨,哭笑不得:呵呵!我还真是再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沈长修一副天真无邪:“啊?他怎么了?听闻他是什么天下第一琴师呢!我见他美貌才华都有,又通琴艺,配那温老板也还不错哦。”
冷寒十忽然抓住他的胳膊,一脸凝重逼问:“你觉得……他俩般配?!”
沈长修眨眨眼:必须得般配啊,不然怎么打消你对玉面公子的惦记呢,随即捣蒜般点头:“嗯嗯嗯!”
“你……!”冷寒十一副狠咬后槽牙的不甘,缓缓松开他,随即露出一脸狡诈,“嗯,你可不要被他的表面所欺骗了!别看他表面温润如玉,楚楚动人,其实他,杀人如麻!嗜血狂魔!目空一切!傲慢无礼!”
沈长修:……
冷寒十触到他犹疑地神色,重重点点头,随即继续无比夸张,“长修,你不知道,他啊,可变态了,在那孤山上有一座山庄,温泉都是人血,泡在里面搞什么养颜美容汤,以此滋养肌肤,如此,肌肤才得以吹弹可破……”
沈长修惊骇到连忙抬起手堵在嘴边:啊?我擦,这么变态!那得离他远点啊。
嗯!用完即弃!
先用完再说!
“呃,这还真没看出来啊……”
冷寒十瞥见他眼里的惊悚,挑挑眉稍很是狡黠得意:怕了吧!嘿嘿嘿……怕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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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倚阑珊,灯火通明。满堂听客翘首以盼,鸦雀无声。
沈长修跟白云缨在后堂对调。
沈长修只唱了几句,他便已经找准了节奏。
沈长修震惊:“你……果然是第一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