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修一脸愣怔:呃?!搞错了?
沈劲风一脸悠悠气定神闲站在门口,看着队伍经过。
沈长修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不然自己刚给苗丛莲找的安乐窝就被端了,那多惨啊。
……
又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来到一处宅院前面,沈长修抬头看着上头匾额:袁院。
就听旁边人小声嘟囔:“上京城姓袁的,难道是户部尚书,袁跃岭?嚯,还真是只大老虎啊。”
候寿下马,直冲大门,“嘭!”将其一脚踢开,率先带着几人跨进去。
沈长修踮着脚在人群里朝前张望:这老铁没想到正经起来还挺man!
里面一位苍老面容体型偏矮的干巴老者走出来,昂首喝道:“候寿?你区区一个百户竟然如此跋扈!”
候寿淡声道:“袁尚书,我奉冷指挥使的命令,缉拿你回锦衣卫衙门,特来查抄袁府,还望袁尚书配合!”
袁跃岭面不改色:“本官可是户部尚书,就算你们锦衣卫也不能随便抓我!”
“袁尚书就别嘴硬了,现在还叫你一声尚书是给足了你面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锦衣卫从来不随便抓人,我们已经查获了你贪污受贿的收受清单,人证也在锦衣卫昭狱关着呢,你可以去现场对峙。”候寿说完一挥手,示意手下进去。
沈长修随着进入的士兵一起站在院子里的,结果,他们都瞬间傻掉了……齐刷刷懵呆:这、这是尚书的院子??
高墙内,就只是几座茅草屋,野趣横生,鸡散了一院子。
杨总棋连忙对候寿耳语:“头,这……”
候寿反应过来也是一头懵,忍不住小声念叨:“糙!不对劲啊,”
旁人也开始窃窃私语质疑:
“一直听闻这袁尚书清廉朴素,我们会不会弄错了啊?”
“是啊,这如何下手查抄?!”
“根本一贫如洗啊。”
……
沈长修始终记得自己的任务,拿起笔开始绘制看到的景象,接着文字记录标注,眼忙手乱个不停,耳边却留意听着他们的话语。
房内的老夫人也被丫鬟搀着出来,慌乱道:“老爷,这到底是怎么了?”
袁跃岭横声道:“夫人别慌!青天白日,天子脚下,锦衣卫就算再跋扈,还能将白的说成黑不成!”
杨总棋念叨:“连个仆人都没有,这尚书还真是朴素,会不会有人故意陷害呢。”
候寿面色有些踟蹰,但看到了那傲然的袁跃岭:“进去搜!”
杨总棋稍作犹豫便挥手:“都跟我来!”
候寿对沈长修和另外两位锦衣卫专门的记录员道:“跟过去,如实记录!”
“是!”
沈长修努力回想着自己看到的大越那本书,“袁跃岭……”忽然他神色一滞!
「我擦!是他!大贪官,袁尚书!」
「与清朝和大人有的一拼,查抄家产不计其数……」
「可眼前?啥情况?明明是一贫如洗袁尚书啊,跟历史书中不符呢。」
沈长修端着记录册,在房间里仔细看着,虽然素朴,却雅致的很,这袁跃岭也是个高雅之士,或许他只是喜欢这样的生活呢。
可是那些金银财宝呢?
沈长修又看了一眼站在院中十分悠悠的袁尚书:要么是清者自清,不怕查;要么是笃定他们找不到赃物!
「而且这找不到的情况呢,又分两种,一种是赃款肯定不在这里,要么就在在这里但是藏得十分隐藏……」
沈长修抬起手抵在下巴上:“到底是那种呢?”
旁边的侍卫推了他一下:“发什么呆!好好记录!喏,翡翠瓶子一只!”
“哦,好好好!”沈长修嘴上应和,心中腹诽:呸!就这破瓶子,沈侍郎府都随处可见!
沈长修将注意力转回房间里,他眸光入炬:摆设简单,却有格调,看似朴素却又是怎么说呢……有种低调的奢华。器物都是不起眼的,但却又摆放地恰到好处。
袁夫人带着一个丫鬟立在院中,看这架势越发吃惊又惊恐:“老爷,这是怎么了?你一直过的清苦的生活,怎么会有人说你贪污受贿?”
袁跃岭一副义正言辞,亮声安抚:“夫人莫急,清者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