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取走了其中一份,那他们必定有了嫌隙,五人的信任不在,相互怀疑。所以,你的目的不在金子,而是——你又在利用我!”沈长修想到此,猛然奔到他面前,指着他龇牙咧嘴指责。
丘游眼睛眯了眯,变得晦暗:“又?利用?双赢而已!”
丘游敷衍笑了笑,接着语气陡然加重:“或者说,你赢得更多吧!你不费力得了我的内力,谁会舍得将自己辛苦修炼的内力白白给别人;你得了这么多金子,与我顶多伙食提高一点,这么看,谁才是真正得利者呢?!”
他盯着沈长修的眼神中透着明晃晃的精明与锐利。
丘游的话让沈长修一时间竟然哑口无言:自己明明被他利用的死死的,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语……不过有一点,他说对了,我们彼此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在这个不知深浅的世界,有一个需要相互利用同坐一条船的伙伴,或许也算是一处淹不死的落脚点,暂且能让自己稳妥的漂一段时间,等到自己学会了游泳,再跳下木筏独自驰骋徜徉也不迟!
想完,沈长修眼眸深敛,抬头悄么觑了一眼那边的丘游,腹诽:虽然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若是能好好加以利用,或许也能算是自己的隐藏金手指了。
想完,于是沈长修起身,爽朗一笑:“也是!我是赚了便宜卖乖咯,丘道长好手段,在下佩服,那既然你不要金子,我就拿走了,花钱去咯。”
丘游嘴角一抽:“不如先去换个真翡翠材质面具,这个戴着太难看了。”
“好来!”沈长修嘴角一扬信步走去。
……
回到家里从窗户翻进去躺好,直到听到外面有了动静,沈长修才打开门,伸着懒腰假装一副刚起床的模样。
苗丛莲连忙迎过来,面露担忧:“儿子,你终于醒了,怎么最近都要锁门啊?娘之前敲了半天,都没听到动静。”
沈长修抬起手挠挠头,嚅嗫道:“哦,睡的比较死,觉得这样踏实点……”
那边的彦儿正拿木棍拍打着在日头下暴晒了一天的被褥,经过捶打,被褥散发出阵阵熟悉的气味,香味道甚是温柔,一时间让沈长修有些恍惚,觉得像是在现代刚午觉睡醒,一觉醒来似梦非梦的游离感觉……
彦儿边拍还说着:“小的时候少爷睡着了,听说被大少爷和二少爷扔到河水里,是不是自那就有阴影了?”
苗丛莲连忙怼她:“就你话多!去,给少爷热药去!”
旁边二人的话才将游离状态的沈长修一下子给拉回来。他愣了愣,四下看了看才察觉一切没变!
回想着刚刚彦儿的话:啊?还有这样的事,这沈长修也太惨了点吧。
……
刚喝完药沈长修听到门口有敲击声音,疾步走到门口,拉开大门,盯着那墙上面留的孔洞,正摆放了一个不大不小竹筐,彦儿凑过来探手拿下:“哦,今是府里送肉的日子。”
“这墙……是谁让砌的?”沈长修阴着脸问道。
彦儿嘴巴一噘:“还能是谁!”
“修儿,回屋吧,”没等彦儿说完,苗丛莲一脸忧郁,“这些事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好好活着就行。”
沈长修见那苗丛莲一脸逆来顺受的表情,就火大,又不能对她发火,随即愤愤了一句:“好好活着?这不就是活死人墓嘛!跟死了也没啥区别!”
苗丛莲微微嗔怒:“你这孩子,别瞎说!”
彦儿阴着脸:“夫人,我觉得少爷说的对啊!”
苗丛莲觑了她一眼,彦儿连忙端着肉扭头闪开。
沈长修回到床上双手垫在后脑勺上躺着:该如何让我们从这里走出去呢!看来得好好谋划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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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看诊的人不多,沈长修早一些离开了玉蒲堂,见时间充裕,他又拐来了沈府门口的茶楼落坐打量那里。
“你是何人?我见你常常坐在这里打量沈府,你是有何居心啊?”
端茶眺望的沈长修,只顾着看着窗子外面的沈府,没注意到旁边何时走来一人,直到被他开口质问,心中猛一愣怔。
这才抬起头打量了一眼跟前的人:眉眼如画,一身淡白晕着粉色的长衫,腰不束带,长发微散,一副不被世俗所累颇有闲散恬适之态。
此时正用一双含满春水的眼睛看着自己,沈长修判断出他神色里并未带丝毫敌意,于是并不着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抬手示意他落座对面。
待对方坐下,沈长修升起一团和气:“一壶好茶,独酌无相亲,岂非有些惨淡,在下只是找点秀色搭配这壶好茶而已。”
对方也是性情中人,身子微微斜靠着椅背,张口就来:“这所谓习茶有道,一人得神,独饮慰风尘;二人得趣,对酌赏清欢,哈哈,”
待说完,绽开肆意笑容,连连点头附和,“嗯嗯,那你可是找对了!这沈府里的颜色可是这京城里最夺目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