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放把地点定在了他家,夏顷很意外但表示充分理解,毕竟闫放的职业非常需要隐私。
夏顷到时,闫放已经做好了四菜一汤,老彭在帮忙摆碗筷。
夏顷顿感尴尬,他换好拖鞋后局促地站在门口,闫放见他呆呆的,开口说:“刚好到了饭点就顺便把饭做了,先吃吧,我们边吃边聊。”
“好的,麻烦你了。”
“不麻烦。”闫放笑笑。
夏顷脱下厚重的外套放到沙发上,又走去厨房,“我先去洗个手。”
老彭见人走到一边去,眼神示意闫放,比了个嘴型——真的帅。
他又补充一句——比照片还帅。
闫放挑了挑眉,那意思是当然了。
老彭嗤笑。
夏顷洗完手走了过来,三人落座。
“这是拟的合同,你看一下,有要改动的地方或者问题都可以直接提。”
“好的。”
夏顷接过合同翻看起来,闫放将他的碗拿走去盛饭。
“没什么问题,直接签就好了吗?”
“嗯,直接签就行。”
夏顷签完字递给老彭。
这时闫放端着三碗饭回来,夏顷这才注意到他没在位置上,忍不住内心感慨任务目标人还挺暖。
夏顷尝了尝菜,比想象中好吃,再次刷新他对闫放的看法。
“你长这么帅,有入圈的想法吗?”
夏顷正在香咪咪地啃着排骨,闻言抬头看向老彭,然后摇了摇头。
他把嘴里的肉咽下说:“唱歌和演戏我都不会,我应该不行。”
“你有脸就够了呀,可以接点综艺嘛。”
“我不太喜欢出现在镜头面前。”
闫放夹菜的动作停了一瞬,但又很快恢复如初。
“那真是太可惜了。”老彭惋惜地说。
夏顷只是笑笑,他不是第一次被这样问过,但他实在没什么心思想法进入这个圈子。
吃完饭,闫放送两人回家。
夏顷一开始是拒绝的,但老彭一直劝说他,劝说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夏顷只好顺从他的意思答应了。
送走老彭,车内一下子安静了。
闫放的声音在这时突然响起。
“老彭话密,下次听不下去,你直接转移话题打断他就行。”
夏顷憋笑,“好的。”又问道,“这是你的应对方法吗?”
“不是。”闫放无奈又诚实地回答,“我会等他讲完,打断的话他的话会更密。”
夏顷彻底笑了出来,闫放也浅浅笑着。
“接下来有什么工作安排吗?”
夏顷没忘当助理这事。
“半个月后要进组,到时候我和老彭来接你。”
“好。”
车子一路驶到小区门口,夏顷和闫放道了别,下车离开。
闫放降下车窗,看着夏顷的背影一点点远去、缩小。
今夜没有下雪,他的背影没有染上白霜。
闫放又想起从前还算年少时也这样盯着过夏顷离去。记忆交叉、重叠,青涩又稚嫩的背影被成熟和稳重代替,这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这种感觉让闫放心窝漫着痒意,痒意刺激着他的感官和认知,让他切切实实地感受到,这一切并非一个美梦。
半个月过得很快,闫放如约而至,和老彭一起来接夏顷。
拍摄地点在山海市,三人到机场候机,两个半小时后飞机落地。
这次的航班是公开的,几个人出来时有不少粉丝等着接机。
夏顷被这场面吓住了,有些不自在地想要远离,又想到如今自己是闫放的助理,只好被迫站在他身旁。
老彭在他们身后推着行李,夏顷僵硬地维持着秩序,好在都是些理智粉,大家都很有分寸地和闫放几人隔开一小段距离,没有贴脸凑近。
“放放,这是我自己的手链,给你。”
“闫放我爱你!”
“放放,去剧组要照顾好自己,别跟上次一样瘦脱相了。”
……
闫放时不时回答他们的问题,和夏顷一一接过粉丝们的信。
“放放,这是你新招的助理吗?”有位盐巴姐注意到闫放身旁身材高挑的夏顷。
“是新助理。”
来接人的保姆车已经停好在出口,两人先行上车,老彭和司机放置行李。
终于能喘口气了,夏顷摘下口罩,深呼吸了几下。
“是不是不舒服?”坐在一旁的闫放不知何时转过头来看着夏顷。
“没有,就是不习惯有这么多人。”
“抱歉,事先没有跟你说明这次是公开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