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耿季渔找到池茗和耿月。
“爸妈,我想出国。”
“不行,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你身体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池茗厉声拒绝。
耿月拍拍池茗的肩,她问:“怎么突然想出国了,跟妈妈说说。”
“感觉现在的学习压力很大,身体现在也不是很好,最近一直都不开心,我不想高考,而且我挺想去国外看看的。”耿季渔无法只能乱编。
池茗一听心疼地揪起来。
“那出吧,爸爸陪你一起出国,咱不待在这了。”
耿月无奈,拉过池茗。
“去国外也不一定就会开心,文化差异很大,饮食也不一定能吃的习惯,你现在本来就不喜欢吃饭,而且爸爸妈妈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出国。国内的教育大环境确实会让人压力比较大,你不喜欢一中,妈妈可以给你转学,你开心健康对于爸爸妈妈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妈,我想出国,真的想,不是想离开一中,是想出国。”耿季渔坚持道。
耿月不再说话,她看了眼池茗,池茗朝她摇摇头。
“小渔让爸爸妈妈在商量一下好吗?”耿月说。
“嗯。”耿季渔点点头,他又说:“爸妈,我知道我现在看起来很任性,我也知道你们担心什么,但是我想了很久这件事,我现在确实是想出国的,我不能完全保证我去国外一定会比国内好多少,但是我现在确实很想去。”
“好,爸爸妈妈知道了。”两人摸了摸耿季渔的头。
耿季渔回到房间,坐到椅子上。
一想到刚才的对话,耿季渔就有些愧疚,但没办法,耿月和池茗不同意,这个国他肯定出不了,还不如早些摊牌。
老实说,他也不懂这个方法的可行性,毕竟他从来没想过要去国外,未知数太多了,但目前的信息拼凑起来似乎只有这条路可以走。
耿季渔想到记忆中那个穿着白校服的顾知律。
他想,他会去见他的。
池茗和耿月之后又跟双方父母简单聊了这事,老人们什么意见都有,商讨无果。
最后,两人还是同意了。耿季渔一直坚持,他们狠不下心,毕竟两人在意的是耿季渔,而不是出国这件事。
池茗和耿月开始联系中介,商量留学的学校,耿月还给耿季渔报了外语班。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筛选学校的时候,耿月问了耿季渔有没有想去的国家。
耿季渔沉默了会,然后才说他想去圣兰。
有了具体国家,学校筛选的范围一下缩小了,两人将耿季渔相关的资料准备好。
一月初,耿季渔的外语考试成绩下来,耿月将所有资料准备好交给中介。中介整合好资料,向耿月选好的那几所大学发送推荐信。
因着耿季渔要出国,这个寒假的年过得很热闹,两家人是一起过的。
耿月还买了烟花。
她把耿季渔叫出来,然后点燃烟花,耿季渔坐在院子里看着她点,烟花燃放的声音在耳边炸开,他抬头看天上,看了几个后便低头,他总觉得今年的烟花好像没以前好看了。
二月中旬耿季渔的offer下来了,池茗开心的给耿季渔准备出国需要的东西,耿月则提前出了趟国,她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以免耿季渔不喜欢宿舍可以随时搬出来。
池茗一准备就准备了不少,耿季渔看着三个大行李箱头疼。
“爸,不用带这么多。”
“要的要的,国外和国内不一样,现在这样刚刚好,一箱衣服,一箱生活用品,一箱吃的,咱们到时候再逛逛超市,查漏补缺,吃的要是不够了到时候等爸爸妈妈回国再给你寄。”
耿季渔无法,只好被迫同意。
出国前一天耿季渔回了趟学校,特地再来跟童乐炀他们告个别。
童乐炀虽然嘴上挂着没事,但是他的眼睛出卖了他,耿季渔只好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慰。
“没事的,到时候手机多联系,虽然有时差但是我会努力回你的。”
“知道了,等你回国咱俩再聚。”
“一定的,走了。”
耿季渔跟老师和班里的同学告别。
隔天,一家三口登上去圣兰的飞机。耿月和池茗不放心耿季渔一个人,所以这次出国三人是一起去的。
耿季渔坐在靠窗的位置,透过玻璃能看到飞机之下的云层。
飞机又开了一段时间,云层短暂的消失了,耿季渔看见了云层之下的汪洋,一切都透蓝、明亮。
今天的天气也很好。
耿季渔收回视线,他有些困了,沉沉地睡了一觉。
等耿季渔再醒来,离落地还剩两个小时,他揉了揉眼睛,让自己缓了会。
窗外又变回松散堆叠的云层,依稀可以看见底下的城市。
飞机落地,耿季渔随着人群出来。圣兰的风有点大,耿季渔裹紧外套。
耿月带着他们去了先前买好的那套小公寓。
“坐一天飞机了,晚上先好好休息,明天爸爸妈妈陪你去学校。”耿月说。
耿季渔这会不知道是时差没倒过来,还是先前已经睡过了,现在很清醒。
池茗和耿月收拾着房子,耿季渔坐在沙发上发呆。
他也在圣兰了啊。
窗外能看到夜色下闪亮的高楼,耿季渔犹豫了会,还是发了个消息出去。
耳朵着火的鱼:最近过的怎么样
过了很久,顾知律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