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才不信。”
他又道,“要说有,还是有的,这些奴仆倒是乱中有序,仿佛在准备着什么?”
陈缘下巴拂在手背上,悠悠回道,“五天后是王添的生日。”
他斜眼看了看羽涅,转瞬一想,哼笑了一声,“羽涅,南栀就要进京城了,你到时还要待在这里吗?”
他沉默不语,眼神依旧望着王府里面奴仆的动向,显然对于陈缘的问题并不想回答。
陈缘哼笑一声,“我以为在这段时间,你会和南栀在一起,但现在看来,我还真不知你是喜欢她,还是不喜欢?”
羽涅懒懒掀起眼皮,启唇,“你想说什么?”
“你到底是谁?”
“以后你自会知晓。”
“那你和南栀?你喜欢她吗?”
“不论我喜不喜欢,似乎你和她都不可能了,那么多年的相处,你自己心中自然也有数。”落下这一句话,羽涅起身,潜入了王府内。
许家药堂。
州南栀来的时候,许鹿竹正按照着药方抓药。
“这么多?”
“正常了,这些士兵隔一段时间都会来购置这些东西,这时候,全城的药铺都在忙。”
州南栀看着这药方,士兵不多不少,但也被不必花费太多,这数量,远远超出了正常。
抓完了药,水都未喝,看向许鹿竹,“我还有些事,回衙门一趟了。”
回到衙门。
州南栀调动了有关于所有药铺卖药的情况。
卷宗上记载在两年前这药的需求量开始大大增加,而增长的那药量,前两年一直是宋居负责,而这次是王家在负责。
像是某种暗示,州南栀意识到了,脑海中绷直的那根弦在一瞬间断开。
她提起桌面上的剑往外走去,又回到了许家药堂。
“鹿竹,这两年药堂的购药买药记录能不能给我一份?”
“好,我晚上回家就拿给你。”
羽涅和陈缘此时也从外面回来。
羽涅先开口,“陈府上受伤的侍卫是王家派来的人。”
州南栀点头,又觉得有些不对劲,立即询问,“王家有动静。”
陈缘不在意的摆摆手,“是呀,有大动静,是王大人的生日,府上正热热闹闹的准备着呢。”
羽涅摸了摸下巴,“这生日是真,只是乘着这股东风顺势做有利于自己的事情罢了。”
“这或许是幌子,我们需要查得更加仔细些。”州南栀义正言辞。
“查查查,自然要查,但你们怎么查,若是因为那两个侍卫的案子,你们查王大人也得有一个正当理由吧!”莫求背着手进来。
一番话,四人沉默。
羽涅看着他耐人寻味的表情,有一丝莫名的得意,“莫大人,请问有何办法。”
有人棒他的场,放在背后的手此刻也伸了出来,表情洋洋得意,“请帖,你们跟着我去参加宴会,但前提是你们查案不能太过于明目张胆的,毕竟是生辰,不能闹得太过分,知道嘛?嗯?”
“知道。”众人异口同声。
羽涅:“莫大人,我就不去了。”
许鹿竹:“莫大人。我那天有事,也不去了。”
莫求脸耷拉下来,看着这两人,但又不能说,只冷冷一句,“随你们。”又转向陈缘和州南栀,“那你们呢?新上任不久的知州大人也去,难不成你们比知州大人还忙。”
两人对视,便立刻知道了他话语中的意思,再次异口同声,“我们去。”
王大人的生辰是办得低调不失雅致,桃幽县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是都来了。
这些场合州南栀是应付不来,全程在学习着莫求和陈缘的话术交流,听得认真了,州南栀却听出了话语下暗藏的涌动,什么叫绵里藏刀,她这是真正理解了这四字的意思。
话语和刀一样,都具有攻击力,一个是身体上的伤害,另一个则是精神上的伤害。
但这精神伤害却对她的攻击是无效的,所以莫求才会对这个徒弟疼爱有加,即使是被很多人在官场上排挤,莫求也依然未放在心上。
州南栀站定在莫求身后,余光却观察着周围。
“莫大人,左不过是死了一个侍卫,没必要查下去,我这便上报是酒醉而死便过去了。”
话题忽然转向她感兴趣的地方,不知怎的,条件反射,便回了一句,“可在侍卫身上发现了五石散,王大人,尽管那只是一个侍卫,但若是含冤而死,这便是衙门的目的,朝廷律法设立的缘由。”
直白的话语,更何况是在王大人的生日宴会上,陈缘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角,眼神中是提醒。